“嗯,喝多。”
“你不是说不会喝多?”
孟律师虽然思维还是很清晰,但是反应要慢些,他自己大约也知道,说话都是缓缓,陈遇猜他应该喝得比在家里聚餐那天多些,又听他说:“他们拿先生祝酒。”
陈遇在酒吧那多年,见过真喝醉主动承认屈指可数,借着酒意胡作非为倒是不少。他口个先生,也不知道是在诉屈卖惨还是在邀功讨赏。但是陈遇很受用,到家之后主动说:“你去洗漱,给你煮解酒汤。”
家里有个买冰箱送几乎没
“跟你起吃饭是当事人?”
陈遇只打过次官司,他付钱,律师出力,也没请客过。不知道这样请律师吃饭是不是正常事。如果每个人都要请孟律吃饭,那孟廷川应酬应该不少。
“是家公司法务,长期合作关系。”
陈遇提取重点,长期合作、需要定经营维持,所以要应酬交际。
“知道。”
因为孟律师最后那句话,陈遇又穿上外套出门。
出门是时冲动,他连孟律师具体在哪家餐馆都不清楚,但是来都来,总不能白来。陈遇给孟廷川发个信息问他在哪,孟廷川回他个定位。
陈遇过去才发现并不是在餐馆,而是在个小公园,孟廷川只穿着衬衣马甲,外衣挂在胳膊上,站在花坛边等他。
孟律师没有说虚话,他说要散就真散。
上车之后孟廷川把外衣放在膝上,没有问他为什忽然来,陈遇也没提,他来路上就满脑子都是孟廷川刚刚电话里最后说那三个字,现在见到人,更加控制不住地想。
“不会太频繁。般年底多些,去年年底忙才换到现在。”孟廷川解释。他这样说让陈遇有种自己是在要说法感觉:“没有要干涉你意思。”
孟廷川笑下:“嗯,是自己要交代。”
陈遇忽然想到江雨婷说孟廷川看着就不像是会谈恋爱,陈遇想,孟律师或许不会谈恋爱,但无疑很会经营婚姻。
婚前保持距离,送花都不留名,婚后时时刻刻都在制造暧昧。
孟廷川胳膊撑在车窗上,微偏着头,双指按着太阳穴,陈遇问他:“不舒服吗?”
他最终还是没沉住气:“你刚才……那样说,没关系吗?”
“什?”
陈遇觉得他是明知故问,飞快地往副驾驶方向看眼。但是车内有些暗,车外路灯照进来,影影绰绰,陈遇看不清他面色。
他收回视线:“先生。”
“嗯。”孟廷川应声,嗓音沉缓,像是在思索,又像是单纯地应他这称呼,“想比起感情状况,当事人应该更在意官司能不能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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