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喊完舅舅就开始拜年，说
长长
串新年贺词，然后说要红包。
孟廷川微笑：“红包在你枕头底下，你早上起来没有看吗？”
小姑娘睁大眼，不太能分辨出来舅舅是不是在逗她，抬头看看外婆，没得到帮助，又原地思索会儿忽然问：“舅舅，舅妈呢？”
孟廷川往陈遇
方向看眼，倒没说没有，而是问她：“为什
要找舅妈？”
“舅妈不骗人。”
陈遇心想还挺讲究，不过这简单早餐都能弄成这样，孟律师厨艺看样子还有很大进步空间。他抬头看站着人，有点疑惑，怎还不坐下？
孟廷川有些无奈地说：“可以帮
个忙吗？”
他往这边走几步，然后转过去背对陈遇，陈遇才注意到他围裙打死结。他笑下，孟律师在某些方面，有点出人意料笨拙。
陈遇给他解开，孟廷川才坐下。饭后收拾餐桌孟律师也没劳动陈遇，端盘子进厨房，他放在外面手机响。陈遇喊他：“孟律，电话。”
孟廷川没应，大概是没听见，陈遇拿着手机走过去：“电话。”
大概要惹人发笑。
陈遇睡觉不留灯很久，但是不太能习惯房间里安静，他躺会儿又起来，打开手机找个电视剧放着，过个多小时才渐渐入眠。
第二天醒来，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外动静，陈遇看眼手机，九点出头。他走出去，孟廷川正在厨房里忙，听见开门声，停下手上动作回头跟他打招呼：“早上好，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你先去洗漱，早饭马上好，还差馄饨。”
“谁跟你说？”
“嫂嫂不骗人。”
孟廷川尝试理解她逻辑，“嫂嫂不骗人，所以舅妈也不会骗人？”
芸芸点头，那边有人说句：“鹤书来。”
“谁？”
陈遇看眼屏幕：“黄女士。”
孟廷川说：“母亲。”
陈遇想接过碗孟廷川没让：“放着吧，会儿来洗。”
电话是视频电话，接通之后就传出来小女孩脆生生舅舅。
等陈遇洗漱完，桌上已经放叠包子，孟廷川说：“手艺不好，见谅。”
陈遇看着蒸得软塌塌不成型包子，觉得这种没什技术含量早饭跟手艺没关系，等到孟廷川把馄饨端出来，陈遇才意识到他说需要见谅恐怕是馄饨。
馄饨皮和馅分离不少，连带着紫菜勾勾缠缠地飘在带着油花汤里，陈遇看见厨房里还有没有包完皮和肉。陈遇知道西府这儿好像有年初吃馄饨传统。但眼下这情况，孟律师大概是头次包馄饨。
“会，怎不喊？”
“你第次来，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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