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濯。”阵小风拂过,陆少珩抬头看着飘飘扬扬梧桐叶,又喊声他名字。
“嗯?”陈濯应声。
漫天落叶雨里,陆少珩凑近陈濯耳边,说句在任何十八岁以上成年人听来,都有些天真话。
“陈濯,好喜欢你,们这辈子都在起好不好?”
陈濯脚步停,站在簌簌落下黄叶里。
经陈濯这提醒,陆少珩终于想起这件事,他垂下手臂,突然觉得也没那遗憾:“没事,那走吧,回家。”
说是要回家,但醉酒人是不讲道理,也许是刚才想呕吐回忆太过刻骨铭心,陆少珩来到车旁后,死活不肯再上去。
寒露之后开始降温,大半夜地杵在路边吹风也不是办法,好在这条路离家不远,陈濯索性把车停在路边,背起陆少珩就往家走。
陆少珩对这个安排很满意,心满意足地趴在陈濯背上,垂着脑袋,耳朵有下没下地蹭过他脸颊。
两人刚走出小段,陆少珩闲着没事,又开始招惹陈濯:“陈濯,奖杯呢?”
下台,早知道就先把重要话说。”
今晚颁奖礼上闹出点小意外,导致后半段时间紧迫,缩短获奖感言时间。
陈濯顺着他话道:“那你可以现在说。”
陆少珩听,觉得很有道理,他站起身,摇摇晃晃地回到车上,找出他奖杯,回到陈濯面前,清清嗓子。
“今天在这里,想问陈濯导演个问题。”陆少珩举着奖杯,像是举着麦克风似,抬头看向陈濯,说:“想请问台下陈导,们谈恋爱这多年,你愿不愿意和结婚?”
枯叶落尽后,陈濯紧紧手臂,踩着斑驳树影,继续往家方向走:“好啊,这可是你说,
陈濯低头看眼:“你不是正拿着吗。”
“陈濯,今晚月亮为什飘得这低。”没走两步,陆少珩又问。
陈濯望向光亮处,说:“那是路灯。”
“陈濯,还要多久才到家?”
“快。”
说完,他将失而复得奖杯往陈濯怀里推推,像求婚时花束似,若不是脑袋因为醉酒发晕,说不定还要单膝跪地。
陈濯没想到陆少珩今晚想当众说是这个,下子怔住,喉咙阵发紧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问你呢,愿不愿意。”陆少珩等许久,都不见陈濯回答,不耐烦催促声。
陈濯回过神来,笑着骂他句:“痴线。”他眨眨微微发热眼眶,压下轻颤尾音,提醒陆少珩:“傻不傻,们去年已经在美国注册过,你说愿不愿意?”
“哦,是哦,生米已经煮成熟饭,也由不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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