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少珩被迫看向陈濯,视线相交那刻,他有种奇怪想法,他觉得如果他此刻否认这切,陈濯定愿意相信。
“是亲口说。”但陆少珩没有,他直直望向陈濯眼底,没有丝毫逃避。
“可是最悲哀是什你知道吗?”陈濯回望着陆少珩,笑:“最悲哀是,早就知道你想做什,也甘心被你利用,这多年来,步步帮你得到你想要。”
他俯下身,将脸埋进陆少珩肩窝,像是拥抱个最温柔情人:“以为让你心愿得偿,你就能不再画地为牢,彻底走出来,开始新生活,不要条路走到黑。”
“条路走到黑?”陆少珩眸光如寒潮过境般,彻底冷却下来,眼里情欲卷而空,“陈濯,你这是在劝人大度。”
就是这样。”这些事明明都是出自他手,是他日复日,步步地筹谋,才有今天这样结果。
但从陈濯口中复述出来,却让陆少珩觉得莫名地兴奋,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。
大概是因为这些年来,他总是个人在独自谋划这些事,第次能够光明正大地,和别人分享胜利喜悦。
察觉到他颤栗,陈濯温热手掌贴上陆少珩皮肤,碾着他胸口,路逶迤地来到腰侧。
在触碰到核心关键前,打个圈,堪堪停下来。
陈濯这句话,下子劈开陆少珩外在花团锦簇,露出内里尖锐底色。
“不劝你原谅任何人。”陈濯说:“只是希望你可以放过自己,不要再困守在过去。”
“你还是这高高在上。”陆少珩扭头看向窗外夜空,黑夜有如他梦境中那摊挥之不去黑水,侵染他眼中最后点温情:“你没有经历切,甚至不知道发生过什,又凭什这说呢。”
“对,是错。”陈濯并不否认这切,他知道自己输:“是厢情愿,自以为是。”
陈濯再也无法掩饰他疲惫,在陆少珩被拘留这个月里,尽管知道这切都在那个人计划之内,他依旧放下所有工作
在他轻触下,陆少珩颤得更厉害,连带着眸光都变得妖异,眼底满是渴求。
“录音里这些话,是你亲口说。”陈濯看着陆少珩,轻声问:“从你找上那天起,就开始整个计划。”
这是场温柔刑讯逼供。
“…你想和他说什,尽管去好,也很期待他反应,看看他是否会如你所愿…”
录音还没播放完毕,安然声音通过拾音器转化为电信号,变得格外尖刻。在场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这段对话会往哪个方向进行,因为在来这里之前,陈濯已经把录音复习无数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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