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面前人毫无回应,他略微往后退点,目光如双多情手,细细描摹着
“不要泡太久。”陈濯放下剃须刀站起身,离开前试试水温,说:“先出去,再过会儿自己出来。”
听见他这说,浴缸里陆少珩睁开眼睛,开口喊声他名字:“陈濯。”
“怎?”
伴随着身后阵水声,陈濯刚回过头,就被陆少珩把推倒在浴缸旁大理石台上。
待他彻底反应过来,陆少珩已经欺身上前,浑身湿漉漉地跨坐在他身上。
陆少珩和陈濯家是市中心套大平层,客厅南面是扇巨大落地大玻璃,正对着是城市江景最精华段。
在陈濯和陆少珩认识第三年,两人起买这套房子。那天中介带着他们来看房,陆少珩见到这扇落地大窗第眼起,就决定把家安在这里。
说是家其实也不大准确,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在起过。
今夜,这套许久无人造访房子突然亮起灯,紧闭窗帘拉开,哗啦啦水声在主卧响起。
浴室里水汽氤氲,浴缸旁散落着堆刚脱下来衣服,陆少珩舒展着四肢,仰身躺在池温水中,微微阖着眼。
陈濯今天穿身黑色风衣,陆少珩从浴缸里带出来水珠顺着他衣摆路往下,淅淅沥沥地落在大理石地面,汇聚出片小水洼。风衣上金属钮扣棱角分明,在陆少珩皮肤上划出数道红痕。
陆少珩宽肩窄腰,四肢修长,再加上他从小养尊处优,肤色比寻常人白上些,整个人在陈濯那身黑色风衣衬托下亮得耀眼。
“你想怎样?”陈濯伸出手,揽住陆少珩腰,以确保身上人不会失去平衡栽倒下去。
陆少珩没有回答,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陈濯看好会儿,然后抬头咬上他嘴唇。
陆少珩历尽千帆,关于如何把人亲得腿软心得体会,足以写出篇三万字论文。但今晚他显得有些笨拙,所有技巧都被抛在脑后,只是捧着陈濯脸,急切地追逐着他唇舌,没有点章法。
陈濯身上还穿着今天赶飞机时那套衣服,他侧身坐在浴缸边缘,先用花洒濡湿陆少珩头发,又从瓶子里挤出洗发水,动作轻柔地在他发间揉出泡沫。
“抬头。”陈濯说。
陆少珩听话往后仰仰脑袋。
陈濯手里拿着花洒,细心地将他头发上泡沫冲洗干净,并不担心弄湿自己衣裳。
洗完头发,陈濯从抽屉里拿出剃须刀,抬起陆少珩下巴,点点剃掉他脸上胡渣。他端着陆少珩脸,左右端详两眼,直到这个人不再像只失魂落魄小动物,他才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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