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不知道多久。
余淼说着说着沉默下来,忽然摸摸肚子:“饿。”
“那先去吃饭。”顾修泽收回落在楼上病房窗户视线,掩去眼中闪过寒光,望向余淼时候,神情已然恢复片平和,“你先去洗把脸,打个电话。”
余淼眼睛和鼻子都红,他皮肤白,眼角红痣都被脸上红晕遮盖些,双墨色眼睛如同水洗过样,清澈见底。
像只被欺负狠白猫崽子。
“不要。”埋在胸口脑袋晃晃,“脏嘴。”
“那怎办?”
“……”余淼沉默好久,就在顾修泽以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时候,余淼气呼呼开口:“不给他请鬼差。”
那群鬼都没害过人,善鬼来,除余淼和赵道长这种生猛道士,其他普通道士见,根本拿他们没办法。
他刚刚听见,赵道长也懒得搭理这家人。
余淼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种小事情哭,可当顾修泽说出那句话时候,他还是个没憋住,鼻头发酸、眼眶发热。
这种强烈情绪,很久没有出现过。
似乎自从上山学艺之后,余淼情绪就很少出现过大起伏。别说哭泣,就是大笑大闹也没有过。
现在回想起来,其实很不可思议。
但余淼这会儿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件事情。
他这会儿懒得去想,顾修泽这个时候打电话是要干什,点点头,就被顾修泽塞进医院洗手间。
其实也用不着他去想,顾修泽这个时候会联系,无非就是那个人。
胖道士刚坐上网约车,又接到顾修泽电话。
顾修泽也看见从医院大楼走出来赵道长,听到这话不由得失笑:“好。都听你。”
余淼嘀咕遍余弘业先前骂他话,不只是在病房外听见,到病房之前,他在电梯里,就有听见余弘业对着节目奚落他。
“他还说节目没有热点嗅觉。”余淼磨磨牙,“导演给看收支流水,咱们节目可赚钱。”
“是他没眼光。”
他又絮絮叨叨说堆,顾修泽点也不觉得烦,也不说什大道理来让他放宽心,或者告诉他自己会帮他惩治余弘业之类,只是静静听,附和他话。
不想让顾修泽看到自己这丢脸样子,余淼把脑袋往顾修泽胸口埋,当起鸵鸟。
顾修泽只感觉自己胸口热,紧接着就晕开抹湿意。
不会儿,余淼带着鼻音声音闷闷传出来:“他骂。”
这是不装,告起状来。
顾修泽这才将提起心脏放回原处,紧紧抱住余淼,下巴搁在他发顶,大手有下没下拍着他肩膀:“去帮你骂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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