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越稀薄,就越容易被阴气侵扰,趁虚而入。
果不其然,余弘业骂着骂着,忽然像是终于听到什动静,表情顿,变得惊恐起来,声音也戛然而止。
余淼在门外,就看见所有鬼影都被余弘业骂得愣。
鬼也怕恶人,这话不是没有道理,不过余淼觉得,这
“等等……这好像就是前些天就传闹鬼那个病房吧?要说,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人家都请道士来,让看看怎?又不是让他黄花大闺女嫁给地痞流氓,至于这激动?”
围观群众都听不下去,更别说赵道长。
赵道长年轻时候就是同龄道士中佼佼者,三十多岁就已经成名出师,如今都快六十岁,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指着鼻子骂过。
还是骂他招摇撞骗!
简直岂有此理,若不是他和他老婆刚刚突然大叫出声,他怎会闯进这个病房来施法?没有得到感谢不说,这人竟还如此诋毁他。
完,余弘业便声嘶力竭咆哮起来:“你给住口!!你今天怎回事?你别忘是你爸!还管不管得你?!”
余安宁:“…………”
余安宁彻底不说话。
这家三口简直肉眼可见离心离德,别说是当事人,旁边赵道长都看不下去,忍不住皱起眉头:“施主,请谨言慎行。你如今火气弱,已经被怨魂缠身,莫要再口出狂言,惹恼它们。”
谁知道他不说话还好,说话,余弘业就想起他刚刚鼓捣出来那股没什作用暖风。
他没收钱二没受人之托,吃饱撑跑到这里来挨骂?
信众委托他法事,都排到明年去!
赵道长气胡子直抖,有瞬间几乎真想不管这家人事情,让那不知好歹中年人自生自灭算,但盯着余弘业看会儿,他却感觉到不对。
余弘业脸色越发苍白,鼻子却血流不止,鼻梁上纱布已经被殷红血液浸透,开始有多余血液滴下来。
他情绪越激动,出血就越多,即便不用开眼符,凭借多年经验,赵道长也能感知到,余弘业身上生气越发薄弱起来。
“你是谁?教育儿子用得着你个外人说话?这是病房!叫你进来?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,还穿着身道袍在外面招摇撞骗……你给出去!”
余弘业歇斯底里咆哮着。
医院病房隔音本来就不是特别好,更别说这个病房还开着门,声音传出去,附近病房人都好奇围过来,听见这声嘶力竭责骂,个个都嫌弃皱起眉头。
“这人怎这样啊?”
“骂得可真狠,儿子都长这大,当着别人面骂,不怕留下心理阴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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