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余淼三岁那年来到顾家,他们两个除上课之外,几乎连每节课间都要黏在起,更别说是去医院检查身体这种大事。
就那次,他在外地无法陪着余淼起去医院,竟然就查出这严重病。
可想而知,余淼当时面对医生通知,身边又没有任何个可以依靠人,内心是多无助。
余淼甚至忍下最开始惊慌,努力不在他工作时间打扰他,只是在他再推迟回来时间,并最终错过生日当天凌晨时,才终于爆发。
到这个时候,顾修泽才明白过来,余淼不是在生他气,而是恨自己,他恨自己没有更多时间陪在顾修泽身边,可能连顾修泽下个生日,他都无法见证。
依旧怒不可遏,顾修泽不想在自己生日这天让自己不痛快,干脆选择冷处理。
余淼平时看起来非常任性,他们那段时间争吵也莫名其妙变得有点多,但他很清楚,余淼本性里还是那个患得患失,以至于过分安静和听话小孩,他觉得余淼冷静下来之后,就会理解自己。
结果事与愿违,余淼非但没有与他和解,反倒在接下来十天里,变本加厉。
他们几乎没有刻不在吵架,每次话题都围绕在顾修泽为什要去上班,为什就不能有天能空出来,像以前样,完完整整陪余淼度过天时间。
集团工作拖得顾修泽无暇他顾,家里余淼又仿佛个不懂事孩子,顾修泽只觉得自己那段时间艰难极,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,都要遭受不同人质疑,简直快把他搞到精神分裂。
顾修泽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,与余淼之间点滴、在公司忙碌日日夜夜,甚至是余淼留在家里那只没牙齿蓝猫。
唯相同是,这些画面带来绝望铺天盖地淹没他,并在之后三年里,每当想起余淼这个名字时,都毫无怜悯之心卷土重来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顾修泽试图通过深呼吸来缓解那种令人窒息绝望感,却无济于事,手指颤抖伸进口袋,摸出药瓶,也在无法遏制震颤中掉落在寝室洗手间地面。
方医生似乎
顾修泽甚至阴谋论想,是不是集团里那些不希望他接班老家伙们,故意挑拨余淼,才让他比小时候刚到顾家时候还要患得患失。
但这个念头出来,就被顾修泽否定。
余淼不会,至少不应该会听信别人话,反过来怀疑他。
现在想起来,顾修泽才后知后觉发现,余淼当时刚刚知道自己得无法治疗绝症,内心惊慌和恐惧强烈到无以复加,而他却偏偏不在余淼身边。
这或许才是余淼想要他陪伴真实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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