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野:“蓝云你可以割只耳朵或者手指……”
他忍着恶心割下头,让萧疏白拿走,他只能拿耳朵手指?蓝云胸口顿时噎口气,哼声转身走开。
蓝云走后,萧疏白道:“多谢。”
危野摇摇头,“刚才要谢谢你。”
他缓过神,先前点脆弱水光消散在眼底,双眼黑亮分明。
这点小炫耀没得到萧疏白回应,萧疏白对危野道:“朱灿犯过许多案子,受害者至今难安,想把这颗头拿去昭告天下,告慰受害者与其家属。”
“不行。”蓝云立即反对,“要带回去给姑母,她看到这颗头才能放下心结。”
萧疏白微微皱眉,蓝云不甘示弱。
片刻后,危野收到两道视线,谁都不肯后退。
蓝云眼巴巴目光尤其可怜,他道:“姑母被朱灿抛弃后,心灰意冷,隐居在苗疆小村子里,辈子都没有嫁人,后来她知道朱灿是可恶采花贼,更是每夜都不能安寝。想让她亲眼看到朱灿头,以后也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面对蓝云不自觉敌视,萧疏白没解释,他把被扔在地上包袱捡起来,递到危野眼前。
危野咬咬唇,想着他话,慢慢站起身,接过滴血包袱。
开始手还在抖,渐渐镇定下来。
旁蓝云声音柔和询问:“危哥哥,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危野像是在回答他,更像是在告诉自己,“朱灿都被杀,他没什可怕,没事。”
将手里东西递过来,两根修长手指捏着,有点嫌弃模样,但已不见恐惧。
萧疏白接过包袱,眼中流露出浅浅笑意。
谷底荒无人烟,绕两圈儿蓝云回来,就看到两人和睦相处景象。他磨磨牙,心情更差。
危野寻到被朱灿掐死小童,在棵树下
这弟弟很会撒娇,危野被他扯扯衣袖,差点答应出口。还好他心志够坚挺,及时把持住。
视线转向萧疏白,男人沉默不语,深黑双眸静静看着他。
哎呀,为什要为难他这个小可怜。
危野心里怜惜下自己艰难,做出思忖后决定,“还是让少庄主拿去吧。”
蓝云眼睛倏然睁大,露出不敢置信神色。
蓝云不知发生什,虽然听危野说没事,还是小心伸手,摸下他脉。
银蛇手镯从他手上垂落,碰在危野手腕上,柔滑微凉。
蛇眼两颗红宝石猩红如血,危野目光看着,这次没有躲。
医毒不分家,蓝云医术也相当不错,把脉后发现危野只是心绪有些不稳,身体确实没事。
他想起刚才萧疏白话,斜萧疏白眼,手指环在危野细白手腕上,似乎在说“就要碰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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