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勉无言,他捧起李笠脸和他接吻。这个吻无关性欲,也不是侵占或掠夺,只是春雨夜里他剖心剖肝珍重。
这整个夜晚,他都让李笠在他怀中安睡。
第二天早晨夏勉先睡醒,洗漱后叫李笠起来,帮他测次体温。
“今天感觉怎样?”夏勉说,“带你去医院,要听听医生怎说。”
李笠缩在夏勉躺过地方,用自己体温延续夏勉体温。他声音略带晨起时鼻音:“昨天检查过,下次去要等到周之后。”
夏勉抱住他,低声问:“有没有好点?”
李笠靠在他肩上,浑身都舒展开,软化成团棉花:“嗯……”
“煮白水蛋给你,能不能吃下点?”
李笠点头说:“你做,吃得下。”
夏勉把两颗白煮蛋剥出来,对半切开放在小碗里,让李笠拿汤匙挖着吃。他问李笠“要不要喂你”,李笠轻笑出来,说:“只有小宝宝才要人喂。”
第次知道。
黑夜愈深,窗外连绵春雨也愈下愈急。
夏勉动作轻缓地松开李笠,起身去卫生间掬把冷水洗脸。
他记着李笠没有吃晚饭,就进入厨房煮白水蛋。小炖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,他把厨房窗户打开,让雨声和凉风帮他维持冷静。
“夏勉?”
夏勉说:“陪你去,不样。”
李笠躺着不动,犹豫会,对他说:“不太想……连着两天都去。”
“为什?”
李笠脸颊来回蹭着枕头,
陪伴早孕反应严重人吃饭,对爱他人来说无异于场折磨。
李笠吃下第口就想吐,他捂着嘴干呕,眼里湿漉漉泛着红,缓半天,才再努力去吃第二口。
夏勉把他碗拿过来,挑走所有蛋黄,让他不要再碰蛋黄:“只吃蛋白,蛋白没有味道。”
李笠说“好”。
两个鸡蛋白,李笠吃快半小时。夏勉所能做只有重复地问“还能吃下吗”,“还能再吃口吗”,李笠坚持往下吃,到底没有吐出来。他含着干呕时激出来眼泪对夏勉说:“谢谢,吃完以后胃里很舒服。”
房间里传来李笠呼唤,“夏勉,你在哪?”
“在厨房。”夏勉边回应他,边走回房间,“怎?”
李笠从床上坐起来,低头找床边拖鞋。他看到夏勉,长长舒口气,对他伸出手说:“闻不到你味道,突然特别心慌。以为你不见,你再……你再抱抱吧。”
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开口要夏勉“抱他”。
他张开双手要人抱样子此前从没有过。八年前没有,重逢时也没有。他对夏勉依赖和渴求大多藏在视线里,藏在他总是躲闪、压抑细枝末节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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