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勉不停地找,焦虑混着不安,逐渐转化成呕心痛恨。从夏到秋再到冬,他如愿拿到留学计划资格,并在全校进行公示。老师拿确认表让他填写信息,他笔尖停悬在配偶栏,鼻腔热,突然滴下豆大鼻血。在老师惊慌声中,他终于确认他失去什。
不是说“六月见”吗?
不是说要陪着他吗?
他像傻子样相信,像潜水样头扎深海里,等着李笠也进来做他氧气瓶。
如果夏勉早知道李笠会离开他,他从开始就会对在别墅孤立无援
他们最后通电话是在李笠毕业典礼当天,李笠说他切顺利,很快就会出发来B市,他会在确定时间后马上告诉夏勉。
这通电话后,李笠号码就成空号。
时间久远,夏勉已经记不清那段时间他打多少个电话。从早到晚,从满格电打到没电关机,好像只要他足够努力,就能改变电话那头声声“空号”。
他觉得匪夷所思,甚至质问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。李笠是那信誓旦旦又不辞辛苦,是个连抱他都不敢太用力人。他怎会突然“消失”?
夏勉整夜整夜睡不着。他对着空气质问:
夏勉学会痴缠情态,在频繁性爱中放弃廉耻,只要夏勉手摸上来,他就张开双腿主动迎合,湿滑大腿内侧贴着夏勉腰,双脚缠上去,用脚趾轻重地勾来勾去。
夏勉说他“乖”,也故意说他“骚”。
李笠不再纠结夏勉是嘲笑还是褒奖。他珍惜每口呼吸到身体里Alpha信息素,他希望在分开日子里能每夜都梦见夏勉,在梦里被夏勉味道环绕。
如果“不舍”足够强烈,就可以不用面临分别话,他不舍足以汇成江海。
这次分别,夏勉又去火车站送他。李笠眼眶泛红,站在绿皮车厢前说:“六月见。”
不是说“六月见”吗?
不是说要陪着他吗?
人呢?
人呢!
他向许莘打听李笠下落,可是自从李笠考上大学,就再没有接受过许莘资助。资料上记录地址搬入另户人家,固定电话也成空号。
夏勉回他:“六月见。”
春夏秋冬,四季更迭,李笠来又走,走又来。夏勉有种理所当然笃定,他觉得六月李笠定会如约而至,就像他说秋天要过来实习,他来;也像他说“五月见”,他也来。
后来事就如同墨菲定律验证,也像是老天非要和夏勉作对证明。有关这段时间记忆崩塌损毁,成为段被病毒入侵后只剩黑白噪点影片。
六月中旬,李笠“消失”。
现代社会界定个人“消失”标准很简单,那就是失去联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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