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勉夺走他手中碎片,尖锐处将他手也划破,鲜血流出来,与李笠混在起。
“没事。”他说,“不疼。”
夏勉幼时被父亲用啤酒瓶砸破脑袋,留下道无法磨灭疤痕。现在李笠用玻璃瓶砸伤夏父,替他将伤口送还回去。
李笠是连抱他都不敢太用力人。
他真不疼。
他!”
李笠拼命拉拽夏父,用全身体重拖慢夏父动作。夏父用肘部将他撞开,他“嘭咚”跌倒,马上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跌跌撞撞奔向厨房。
有些人怯弱胆小,做什都没有魄力和胆气。但他会为所欲所爱豁出命来。
李笠在厨房拿柜子里崭新升容量玻璃水瓶,返回夏父身后,高高举在头顶,瞄准夏父头部。
这瞬间他什都不在乎。
水瓶落下,玻璃没有被敲碎,仅在夏父后脑发出闷钝撞击声。赤色血从黑白参半发间渗流出来,夏父应声倒地,玻璃瓶脱手,碎成四分五裂渣滓。
李笠哭得双眼通红,喘息声混着抽泣,像是生锈风箱。他跪下来抓起碎片,还要往夏父身上扑,夏勉忍痛跪坐起来,合腰抱住他,哑声说:“好,够……”
“他打你!”李笠捏着碎片不放,凄厉地哭喊,“他打你!”
护犊母兽也不过如此。夏勉晃晃钝痛脑袋,睁着模糊充血眼睛去掰李笠手指。李笠将手中玻璃碎片捏得太过紧,碎片扎入肉里,他竟浑然不觉得痛。
“他打你——”李笠万分后怕地拥住夏勉,双手轻轻放在他背上,不敢使点劲,“他怎可以打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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