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换班。”夏勉的语气近似于命令。
深秋风凉,门窗紧闭的公寓却热得像是已经过去了的三伏天。
刚进公寓的门,夏勉就将李笠拽进房间,翻找出曾经用在李笠身上的道具,眼罩、口球、跳蛋、手脚铐,一个都没有少。
“都能自己戴吧。”夏勉靠在墙边,冷眼旁观道,“自己做来试试。”
道具熟悉而陌生,李笠看着它们,第二年暑假被夏勉抛置一旁整整两个小时的回忆尽数翻涌上来。他记得那些不自控、不可见的快感,它们像蚂蚁一样
李笠看向夏勉,见他沉默着,对李笠的说法没有异议。
驾车回公寓的路上,李笠的心悬着,始终对称谓问题心有余悸。
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和夏勉的关系。如果有人问起来,他将夏勉说成“我老师的儿子”,一定是最妥帖最不出错的答案。
十字路口,夏勉停车等红灯。路边的冷光照进车窗,映得他的脸半明半暗。
“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成了‘朋友’。”他说。
看不到的另一副模样。
李笠休假时夏勉不一定有空,夏勉得空时李笠极有可能被艺考班叫过去帮忙。两人不在筋疲力尽的夜里做爱,而是抓紧时间在一天的计划还未开始的清晨纠缠。
公寓不是别墅,夏勉在任何一处都可以压倒李笠。客厅兼餐厅内摆放的小沙发沾染了李笠最多的体液,他时常吃着吃着早餐就被夏勉夺走碗,按在沙发上又急又猛地做一次。如果时间来得及,就做两次,并将吻痕留在显眼的位置。
培训机构里的人都知道李笠有“男友”,两人同居在一起,性生活过得极其放肆。
他们背地里猜测这个“男友”是Alpha还是Beta,是大腹便便的猥琐老男人还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。李笠会在休息间隙拿他那台半个巴掌大的直板机打电话,语气温柔乖顺,一声声着“您”,所以众人推测他的“男友”就算不是猥琐老男人,年龄也一定大他很多。
李笠愣了愣,心口突然揪起来疼:“对不起,我一时说快了……明天上班我会和同事解释清楚。”
“你明天几点上班?”
“八点。”
“能请假吗?”
“……如果我实在没空,可以和下午的人换一个班。”
某个加班的深夜,夏勉开车来机构接李笠,第一次在他的同事面前露面。众人才知道李笠的“男友”是年轻帅气的Alpha,穿着讲究,气质出众,一看就是好家境好教养的人。
“李笠,不介绍一下吗?”同事笑着调侃,“是不是你男朋友?”
李笠吓一跳,因“男朋友”三个字慌了神。他摇摇头,解释说:“是朋友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只是朋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