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勉不说话,望着他眼神近乎是冷酷。
李笠夹在指间烟快要燃尽,他手颤颤,烟灰扑簌落下,沾污米白色地毯。
“抱歉……”李笠马上说,“去卫生间把烟灭掉,您稍等。”
“
李笠轻叹,烟夹在手指间没有再碰,只是空空任其燃烧:“不知道您想听什。如果您想问为什要这做……”
他转变话锋,“定要有个‘为什’吗?以为……跟您是可以保持联系关系,就算不能做朋友,彼此留个联系方式,逢年过节互发个消息,不也挺好吗。要是您愿意,还能时不时约出来,见个面……”
李笠越往下说,声音就越轻,最终停在“见面”二字上。似乎他觉得时不时见面这点太过不切实际,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必要。
他低下头,自然地摸摸后颈伤疤,就像很多人都有撇碎发小习惯样,完全是下意识举动。
无端地,这个动作让夏勉心脏出现针扎般刺痛。
佛还留有那苦而回甘滋味。
“请便。”他说。
李笠道声谢,从烟盒里拿烟点火,那是和送给夏勉烟模样手卷烟。
“是巧合之下,通过位学生家长碰上您堂哥。他没怎变,就认出他。们吃几顿饭,因为是通过您认识,所以聊大多是您事。这才知道您当年出国是去哪里,毕业以后又在哪里工作。他说要把碰见事告诉您,没让他说。毕竟那时候您还没有回国打算,您要是不会回来,又何必跟您提起呢?”
李笠说着,深深吸口烟,动作老练,比夏勉认识不少老烟枪还要娴熟。
那里有疤,联系到李笠消失信息素,他腺体定有问题。
为什会有问题,这些年他身上究竟发生什?
他还好吗,如果不好,又是因为什?
伤疤处是如此私密腺体,除恋人以外还有谁会去碰?
难道他有过别人吗?
因为不会相见,所以不必提及。
在决定回国之前,夏勉确实没有想过要和李笠联系。他做很多努力,让李笠成为他身上凭空挖走块,连骨带肉,所以干干净净,不留痕迹。
“后来,跟您堂哥联系淡,实在想知道您近况,就托在国外有关系朋友帮忙,问问您在公司里情况,没想到刚好碰上您调回国内工作,这件事也不是秘密,托人问就打听到。至于您回国日子,还有您会不会来许老师家,都不清楚,只是碰碰运气。”
他说诚恳,可到此为止都像是普通熟人间会说客气话。
夏勉看着他手中烟,盯着那缓慢燃烧火光,冷漠反问:“所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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