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便是脚步声，方皓接起来，又关心
他几句。事故过程他从昨天晚上开始跟沈恬恬、跟郎峰、跟飞行部
领导、同事，还有刚才陈嘉予已经复盘过无数遍，方皓这个电话主要就是安慰他。
挂他俩电话之后，周其琛忽然联想到之前饭局上，陈嘉予问过他香港迫降模拟场景事。那时候他曾经云淡风轻地安慰过他劝他看开点。如今他确实理解他。416号经历劫难只比他昨晚经历多，事后带来怎样心理压力，他难以想象。
他发手机消息道别。除此之外，没有别消息通知。郎峰又条件反射般地点开邮件看看，在收件箱里面停留好久，刷新几次看到没有他等着那封新邮件，才关上手机。
天刚蒙蒙亮，周其琛手机里面就热闹起来。睡
晚上人醒过来，他微信里面全是得知这件事后朋友们发来慰问信息。管制们消息最灵通，是方皓大早就给他发好几条消息。他从公司回来以后都没得空回复，是开车在回家路上，直接接到陈嘉予给他打来电话。
“怎
，嘉哥。”他开着车，放蓝牙免提。
陈嘉予上来就问：“听说你们昨天晚上滑行入位时候撞廊桥？方皓给你发早上信息，看你没回复。”
周其琛：“嗯是，昨天最后班。液压黄系统油量低，当时按指示处理。落地关发动机之后，发现右侧刹车不管用，刹不住。昨天闹到凌晨三点，今天早上又去公司，
还在回家路上。”
陈嘉予叹口气，只是说：“唉，辛苦你。”
两个人简单聊几句事故经过，陈嘉予问几个问题和昨天郎峰电话里面问也差不多：“这个告警好像听有朋友说遇到过，但是落地没有后续刹车问题。等后续调查吧，先别着急。”
周其琛谢过他们：“嗯，知道。谢谢你们俩还惦记着。”
陈嘉予在电话那头低低笑声，然后放下听筒说：“让方皓跟你说两句，他从早上惦记到现在。”
听筒里面传来陈嘉予小声跟方皓说话声音，他叫得挺亲昵，就说：宝贝儿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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