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灯、对中、保角。放下起落架,放下尾钩。
100米,50米,30米,10米,……
轰鸣声震耳欲聋,甲板猛地震动下,歼-15尾钩牢牢挂住甲板2号阻拦索,钢铁碰钢铁,猛烈地擦出串火花,随后短短几秒,歼-15迅速地减速停在甲板远端。
甲板上围观人,包括工作台三位指挥官里面两位,都响起点掌声。年轻飞行员都没怎摸着飞
2015年x月x日,舟山基地外东海海域,288海里处,个普通下午。风浪很大,天空阴沉沉。
甲板上站着十几位海军航空兵,所有人都抬着头望着东边飞速逼近个灰色小点——第三代歼-15战斗机正在寻舰,高度点点稳步下降。
周其琛坐在战斗机里面,屏住呼吸操纵着手柄下降。距离甲板仅有300米高度时候,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砰砰,透过巨大风声和噪音,冲撞着自己耳膜。
舰载机降落时速300多公里,跑道却仅有区区300米,不到陆基跑道十分之,其中供着陆区域更是仅有几十米,转换成时间就是不到秒。这秒内,飞行员要完成落地、挂索、减速几个动作。和民航客机不同,舰载机飞行员全部要挂满油门着陆,旦挂索失败立刻全推力复飞,所以减速动作只能通过战机尾钩挂住甲板上钢阻拦索来完成。因此,舰载机着陆,也被称为“刀尖上舞蹈”。这个舞蹈,周其琛跳过数千次。准确地说,是5860次。
寻舰,绕舰。转弯,二转弯。
在电子助降设备引导下,他操纵着歼-15点点对准着陆信号灯。风浪滔天,舰尾气流波动,舰体本身也不断横摇和纵摇,实在不是个好天气。可同样天气他也落过,这不是让他紧张原因。真正原因,是因为这是第5861次,也是他最后次架着歼-15着舰。
耳麦里面,传出他再熟悉不过那个声音:“纵向对齐,侧风,风向280,看灯困难话就复飞。”着舰指挥官是辅佐舰载机飞行员对齐跑道、完成着陆任务。对着新飞行员他们就说得多,像周其琛这种飞七八年他们可以只说句话,就是降落前这句。今天海况不平稳,风又大,才多风向提示。
周其琛只是回两个字:“不用。”
他战机距离致远舰甲板很近,近到他可以看到左舷后部LSO工作台上面站三个白背心,为首那位带着帽子、耳麦和太阳镜。他想着,所有动作,都是最后次,最后次喊呼号,最后次摸操纵杆……
他把油门推到底,歼-15机翼几乎是从那人肩膀上方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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