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那头,戴欢欢没有问他发生什,只问:“要过去帮你吗?”
“不用。”月时宁没有逞强,而是如实告诉她,“想个人收。住这久,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,有点舍不得。”
他当然不是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,只是每触摸过件物品,就是在触摸
计较,干脆放低姿态:“是,必须承认,先前们对简翛确实关注不够,可事业家庭很难两全,们也直在尽力给他提供最好环境,最好资源。以后等你有自己孩子就知道。”他胸有成竹地笑,“那天在会所,你也看到吧,简翛现在过得很好。所以,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们家,打扰他,毕竟他已经忘你,也不会再为你跟们闹别扭。既然上帝给们家人这个重新开始机会,们以后也会尽力弥补他。”他放下烛台起身,从右至左扫视过客厅,“过阵子,等他妈妈身体恢复,简翛会搬回他自己真正家去住,这地方们也不打算留。周之后会带人来收拾下他东西,但,不知道哪些是你。”
月时宁不傻,他们闻家地产房产数不清多少,怎会因为简翛要搬走就立刻劳神处理这套不起眼公寓呢……简潮不过是温和地对他下道逐客令,换句话说,是给他周时间让他搬走。
所以微信大概率也是被简潮拉黑吧……简翛手机应该就在他手上。
月时宁皱皱眉,当着简潮面,随手将那个被握过烛台丢进垃圾箱:“嗯。知道。”他句话都懒得争辩,学生签都已经顺利到手,他本就准备离开。
可花半年多时间点点填满家,收拾起来并不简单。
好在并没多少必须要走东西,他很快便打包好些基本厨具和衣物,三只行李箱就足够装。
洗完澡,他茫然地坐在卧室窗前,忽然不知道剩下这几天自己该去哪里。
这座城市很大,但从来也没有真正属于他落脚之处,他家在海汐。
他犹豫很久才选择给戴欢欢打个电话,借她口问陆西南,胡同能不能暂时租给他过度,不长时间占用,只到月底。
月时宁猜测简潮虽然不会真处理掉这套房子,但定会想方设法抹掉切他曾在这里居住痕迹,比如他跟简翛照片,比如从米兰家居展带回来设计师款情侣咖啡杯,比如他绿植柜和他厨房里花花绿绿锅碗瓢盆,比如地毯和满沙发抱枕,还有简翛送他那只水泥色牛皮猫形摇摇椅。当初拍家居杂志,简翛眼相中,说他躺在上面样子就像量身定制,于是辗转个多月联络到设计师,定制这只,他甚至还没躺过几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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