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时宁手不自觉发抖,抖得拧不开瓶盖,浑身冷汗直冒。
他不知道这股巨大恐惧感从何而来,只觉得不能再等下去,他现在就要看到简翛,眼就好。
“师傅,麻烦您送回医院去。”他扭过头,不知所措地看着司机,对
“没事。”简翛像往常样,对切都胸有成竹。
于是月时宁放心地躺倒在他腿上,吹着徐徐海风小憩,谁知平静海面却毫无预兆在他们身边翻起堵巨浪。
有如高墙倾塌,惊呼尚未出口,两人便被狠狠拍入水中。
月时宁挣扎上浮时,发现身旁简翛脸色惨白,失去知觉似直直往海底沉下去,他急忙潜游追赶,却怎也追不上那诡异坠落速度,肺中空气眨眼就要耗尽,胸腔要炸开般剧痛,缺氧导致视线愈发模糊……简翛……他在水中吐出串泡泡,绝望地闭上眼……
“喂!喂!小伙子!醒醒啊!”
生不会怪罪……”
“咳。”简潮干咳声。
月时宁顿顿,没有理会他,继续说下去:“记得在床头放个呕吐袋应急,六小时内饿也不要给他吃。这几天要辛苦你。”
护工虽年纪小,却是明眼人,看得出这屋子里到底谁说算,自然也不敢对他太亲近,没说话,只微微点头,接过毯子转身就回到床前去。
这里不缺人手,晚点闻羽棠手术结束,大概闻熠和Stella也会回来吧……月时宁叹口气,默默转动门把手,悄声离去。
月时宁手背痛,猛地睁开眼,深深吸入口空气,终于活过来。
司机正拍打他手背:“怎样啊,你哪儿不舒服啊?”
车不知何时停靠路边,双闪灯有规律哒哒作响,与炸弹倒计时如出辙。
月时宁粗喘着,方才窒息余韵依旧缠绕周身,心脏每跳都隐隐作痛。
“你要不要紧啊?是哪里难受啊?”专车司机递给他纸巾和水,“你看你这头汗,擦擦来,缓缓缓缓。”
简翛手术完成,月时宁绷紧精神也跟着起垮掉,迟来困倦像潮水,迅速将他淹没。
等专车时候,他哈欠连天,撑着眼皮回复外公和戴欢欢消息,告诉他们简翛切平安不用担心。戴欢欢叮嘱他好好休息,明天早接他去机场。
正值交通高峰,四处拥堵,专车明明不远却磨蹭十多分钟才到。车子很新,座椅那股刚出厂皮革味没散,月时宁坐进去就撑不住闭上眼,甚至来不及跟司机打个招呼就秒入梦。
梦里他跟简翛回到布鲁姆那片海,天青海蓝,周遭空无人只剩彼此,他们懒散挤在块巨大冲浪板上随波逐流。
“岸边好像越来越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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