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份溶于血液自信借心跳传递给月时宁,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后点头:“准备好。”
“嗯,跑起来,不要停。”
脚是骤然离地,甚至还没跑到悬崖边缘。
月时宁蓦地被提起,进入悬浮状态,重心自然而然转移坐进坐袋。
飘在空中好会儿他才反应过来,忙回头看眼,起飞悬崖已经远。
简翛从头顶盘旋着降落,摘下护目镜时满眼意犹未尽。
“准备好吗?”他摘下单人伞,开始铺设更大双人伞。
月时宁在威廉帮助下背好坐袋扣好安全绳,而后跟简翛链接在起挂上伞。
教练必须站在身后这点让个初体验者心里没底。
面前就是悬崖,虽不高,可掉下去样非死即残:“该怎做?”他面对断崖与望不尽海问。
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,拍拍他后背,“他飞过上千次,这对他来说像喝水样容易。”
月时宁这才发觉自己紧张地忘呼吸。
“你飞过吗?”威廉问。
月时宁摇头。
“飞过就会爱上。”威廉笃定地说。
看起来像极限运动滑翔伞事实上并不激烈,肾上腺素只在起飞时短暂飙升,真正飞行过程比想象中平静许多,像只滑翔中巨鸟,翅膀安静地撑开着,被气流稳稳地托着。
简翛肩上对讲时不时发出奇怪提示
“绑紧鞋带,把Go-pro挂在脖子上防止掉落。”简翛语气轻松又带丝兴奋,上上下下替他复又检查次安全扣,“准备好就告诉,注意听口令。”
月时宁眺望着远处,太阳光芒减弱,颜色就加深,有要沉没趋势。
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你,他深深吸口气,刚要说句准备好,忽然就从背后被紧紧环抱住。
兴许因为亢奋,简翛身体很热,心跳贴着他侧肩胛有力地跳动着。
“不用怕,相信就好。”耳畔传来简翛声音。
简翛在空中游荡十五分钟里,威廉直热心地对月时宁讲解,可惜那些飞行相关专业英语词汇他知半解。
“你英语很好啊,在哪里上学?”
“在中国。”月时宁本就不善言辞,对上自来熟长辈更是力不从心,但好在他们还有简翛这个共同话题,“他,飞得很棒对吗?”
“做教练也有快二十年,他是教过最好学员,没有之。”威廉惋惜地眺望着那只愈发飘近绿松色伞,“可以理解他不选择滑翔伞飞行员为职业,但实在不能想象他居然能不再飞行,要知道,两年前,除去睡觉,他在天上时间甚至与地面不相伯仲。”
若不是亲眼所见,月时宁也不敢相信,他居然放弃飞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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