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常来?”简翛帮他擦桌子,“老板认得你。”
“其实没有,上高中之后年也来不次。但……比较好认吧。”月时宁随口自嘲,“如果你再晚两个月来,品类会更多。梭子蟹,皮皮虾,扇贝。不骑车话,还可以点扎原浆啤酒。”
“痛风套餐啊……”
“对啊,海边人最容易痛风,外公就有。”
说笑间,快手菜就端上来,桌子不大,被几只朴素盘子挤满,水杯都没得放。
图。
“不用查,这条路没错。地方挺偏。”月时宁下意识探头想贴近他耳朵,意识到他们还隔着头盔又愣愣退回去。
七八月是海汐旅游高峰,市区内所有沙滩都人满为患,沿海线网红餐厅酒吧更是重灾区,排队两小时起跳。好在月时宁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,他知道片偏远海,沙滩细腻颜色浅,小时候每年暑假都要跟外公去看几次日落,那里人少,他可以安心脱光衣服游泳,不用担心被其他小孩围观,指指点点。
沿岸原本有几家苍蝇馆子,没店面,老板们骑三轮,支起遮阳伞,站在下头烹炒蒸煮,周围摆上几张膝盖高折叠桌和小马扎,就算是美食条街。食材都是当日新鲜打捞,量不算多,售罄即打烊,夏日里格外受欢迎。如今市区扩张,那里也不再是疏于管理城乡结合部,切规范化,几个摊子并成间店,半室内半室外,老板也只剩下个。
车子停在店门前,月时宁率先冲过去,摘下头盔,贴着几口鱼缸和几只铁盘看圈,松口气。东西余下不多却足够他们吃好。
菜色诱人,尤其是简翛路骑行几个小时,动筷子就停不下来。
“你慢点吃。”月时宁乐,只觉得饥肠辘辘,那些沮丧啊愤怒啊崩溃啊统统都消失不见。
“你也多吃点,海鲜都是蛋白质,不会胖。”说着,简翛将穿在两根粗竹签上鱿鱼翻身,递没咬过那边给他,“这个鱿鱼烤得
“老板,帮挑条大点银鲳,清蒸下。再来只酱烧铁板鱿鱼,还有炒毛蛤……”
“毛蛤蜊没,盘里剩那不到斤才被人点走,换海蛎子吧,捞汁或者蒜蓉?”老板捞起缸里鱼,往案板上摔,抬头扫他眼,目光顿,笑起来,“哟。是你啊。”
“嗯。那蒜蓉吧,再来盘拌凉粉,半斤黄花鱼锅贴。”月时宁遗憾地扫眼铁盘子,道小水柱刚好呲到他手指上,仿佛是来自毛蛤蜊挑衅。
“海蛎子是?”简翛不知什时候不声不响就站到他身后。
“就是生蚝。们这里习惯叫海蛎子。”他轻车熟路拿筷子盘子纸巾走到简翛面前,指指门外,“去外面吃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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