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着咖啡，听得极其入神：“那是你们
家帮
他，他又凭什
说你忘恩负义？”
“大概是因为……
第套模特照片，是他逼拍吧。”
月时宁看眼时间，做饭是来不及。他起身捞出锅里四颗水煮蛋，对半切装盘，淋几滴淡口酱油端到桌上，还额外洗胡萝卜和蓝莓：“他不是学习料，后来上高中，他没考上，就进家附近职高，学电子商务。那个时候大家早已经不爱去实体店买衣服，他妈妈服装店生意越来越难支撑，他就开始研究着开网店事。其实这种零售网店，拿货渠道差不多，衣服款式大同小异，他对比下来发现那些有模特实拍店，销量明显好很多。但是请模特和摄影师都是笔不小费用。”
月时宁笑笑，自己这说有点羞耻：“上高中，也终于开始长个。高二时候就窜到差不多183吧，他让去做他们店模特。不愿意，他就鼓励说模特很多都长得奇形怪状，他正在自学photoshop，到时候把照片给PP，肯定很帅，还可以装作是外国人。”
“奇形怪状？他，他……觉得你……不好看？”简翛被半颗水煮蛋噎到，用力锤前胸，灌咖啡压下去。
“嗯。不怪他，以前也这觉得。”月时宁耸耸肩，“是OCA2型白化病，小时候几乎完全没有黑色素，所以白得像鬼样，头发是营养不良那种黄，加上又瘦又小，眼睛也没发育好，要常年顶着副土土黑色大墨镜，怕掉还用橡皮筋绑在后脑勺上，怎会有人觉得好看呢。大概高中时候才开始有些转变吧，会挑好看点太阳镜带，肤色深点，头发也变暗，长高之后，真会有人问是不是外国人。”
彼时他们也没有专业设备，借隔壁手机店老板智能手机，再找面干净白墙，月时宁就这开始自己模特生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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