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也只是淡淡抱怨
句：“你走调。”
“嗯，五音不全，但是
自己听不出来。”月时宁心情正好，没计较他
挖苦，“你什
时候开始骑摩托车？”
“大学。”简翛答道，“学校里停车位要靠抢，早上七八点就满。总抢不到，房东就建议试试骑摩托。”
“你不住校啊？还开车上学？”
“大学在悉尼读，那边不会像国内这样建足够宿舍，大多数人都不住校，要住家里，要租房子。”
他自顾自哼起歌，声音憋在头盔里，闷热潮湿。
“目指したのは蒼い蒼いあの空……”
“……你喜欢火影忍者？”歌词和节奏简翛觉得很耳熟，到副歌部分才辨认出他唱是《青鸟》。
“嗯。你也喜欢吗？”月时宁似乎很惊喜。
“谈不上，小时候太火，大家都在看，这首歌最受欢迎吧。”很多情节简翛都记不得，只隐隐记得两个男主角超越友情羁绊，当初没发觉，可长大后回忆起来，说什你死也死，戴什印着对方头像项链，他并不觉得那是友情样子。
好也懒得解释。
因为他指尖又碰到那颗硬物，小小，有棱角，隔着两层布料，摸不出具体形状。
“是脐钉吗？你有脐钉？”月时宁不禁要对他刮目相看，男生带耳钉都要被些人评头论足，遑论脐钉。
简翛从鼻子里嗯声，脚尖挑，将车子换上更高档位。
他们应声跑出环路，车距变宽，背离城市，视野也渐渐随之开阔。
“澳洲……”月时宁对那片大
“可惜，高开低走，烂尾啦！”月时宁叹口气，“开头明明那好看，第部看十几遍。”
“这喜欢？”
“对啊，那时候发疯样地喜欢漩涡鸣人。”月时宁语气有些感慨，“甚至还幻想过身体里说不定也有什不得力量，毕竟他跟长得蛮像。”
他轻描淡写，可简翛却是怔，蓦地回忆起那个男主角儿时遭遇，不可避免，被冷落，被孤立，被嘲笑，没有人愿意接纳他，觉得他是怪物……
身后人又继续哼起歌，他想回头看眼，又觉没人喜欢被同情。
暮春风尚无骨，婉婉灌进袖口，抚过藏在衣料下皮肤，又不声不响从布料孔洞缝隙中抽身离去。
月时宁不自觉闭上眼睛，满胳膊，甚至连后颈都诡异地炸起鸡皮疙瘩，飞驰在公路上，他反而不像在繁忙市中心那紧张。
“们有多快？”他看不清仪表盘。
“40迈。”简翛说。
被护目镜滤色空中，模糊白云即将扑面，风阻直击周身，让他想起台风来临前紧贴海面奋力飞行鸥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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