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翛摇摇头:“不无聊。坐在公司里比这无聊得多。”
“是吗。”月时宁没当真,“你怎走?”
简翛掏出手机晃晃:“叫车。”
月时宁愣:“你拿着这贵重东西,公司没有配车吗?从棚里过来时候,你也是叫车来
简翛低头替他换爆米花手链时候,难以避免地触到他手指,冰块样。
“……太冷,不然你先披上外套吧……”他不自觉移到上风方向。
“马上就要开拍。”月时宁摇摇头,弯腰让造型师替他戴上帽子,又带着满胳膊鸡皮疙瘩跑回摄影师面前。
团队收工时,天色彻底暗下来,月时宁已经冻透,倒春寒不容小觑。
他迅速去公共洗手间换回自己卫衣和长裤,揉着冰凉耳朵找到简翛,伸手要将手链物归原主。
星星点点,月时宁微微眯起那双蓝色眼睛,伸手去抓射向镜头那束光,珍珠尾戒在光下熠熠闪亮,仿佛缀在他指尖滴水珠,倒映出华灯初上都市。
嘈杂声消失瞬,人们呼吸连同这画面静止几秒,摄影师有些错愕地从取景框中抬起头,又立刻回过神继续拍摄。
那个瞬间,简翛有种回到学生时代错觉,被单纯,不知天高地厚,不为明天忧愁幸福感充盈着。
这就是所谓超模表现力吗?他忍不住心惊,怪不得同样优异外形条件下,有人只能勉强温饱,长期在等待中度日,而有人却能得到各个设计师和摄影师偏爱,忙到脚不沾地。
“换下个套。”摄影师满意地挥挥手。
简翛顺势接住他手,蓦地股暖流注入掌心,月时宁愣,拿起热乎乎宝特瓶举到眼前,是瓶乌龙茶。
“附近只有家711,就随便拿瓶。不喜欢喝就放在手上暖暖。”
月时宁拧开乌龙茶灌几口,立时暖和不少:“谢谢。”他冲简翛笑笑。
对方却忽然低下头,小心翼翼从他手腕上取下手链收好。
与摄影师和妆造团队告别后,他带简翛跟在大部队身后往停车场方向走:“今天辛苦。很无聊吧。”
造型师立即抓着顶黑色报童帽咻得跑到简翛面前:“帅哥,帽子上要别那个海浪胸针。”
简翛点头,将珠宝箱平放在长椅上,迅速取出海浪胸针别在她比划位置。
“斜着是不是更好看点?”
简翛抬头,发觉月时宁已经换好造型站在他面前。白色贴身背心,外面是条和帽子同色单侧背带长裤,裤脚法式刺绣中掺杂着珍珠元素,呼应主题。
太阳即将落山,温度下降得很快,他微翘鼻尖被冻得泛红,不显得狼狈,倒多份楚楚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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