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奇怪
是，当陆书北迈出门以后，那站在左侧楼梯上青色长袖旗袍突然抬起
右边袖子，指着楼下方向。
如果说之前陆书北还很害怕这些东西话，那
现在，
种奇异直觉在告诉陆书北，他得跟着这些衣服所指示方向去走。
于是他下层楼梯，很快就听到小孩子凉鞋噔噔噔跑开声音。
然后，那守在下层百褶裙就晃着裙摆，示意陆书北上楼。
……
又是这首歌。
歌声随着孩子们在楼道里不断地来回跑着，自带回声，其间还夹杂着他们几声笑音。
在这空寂，寒冷楼道里响着这样欢快声音，反而让人心悸。
屋里，陆书北拾起被放在地上自己卫衣，忽然间明白什。话说那些孩子们不是喜欢被随意搁着衣服，而是想要找足以御寒衣物吧。
而且，看来他们是找来找去，始终没有找到令他们满意衣服，他们还是想要那件给他们带来噩梦咖啡色披风。这，就是他们执念。
房间里这会儿温度本来就低。等那件卫衣被扒下来以后，层冷气便布在陆书北胸口上，令他打个冷颤。
与此同时，陆书北不知道是，那些被挂着人正在慢慢地恢复意识。虽说动弹不得，眼睛也睁不开，他们却能清楚地看到这屋里切。
比如此刻，那被挂在东南方向杆子上雷泽侧着脸，眼望见陆书北。
他先在心里感慨地想道：“终究是学长扛下所有。”
接着他想是：“等下，陆学长你为什把衣服脱？”
去四楼。
回到楼。
接着再去二楼。
陆书北路过那些衣服，观察它们姿势。这些东西都是无声，同时又都默默地给着陆书北指引。渐渐，陆书北知道，它们
世人皆因执念而起爱，而起恨。
陆书北叹口气，将衣服穿好，朝着门口走去。
只是他刚出门，差点被眼前景象吓到退回屋里，紧闭房门。
不知是从何时起，在那外面楼梯上，“站”着衣服。
陆书北认得这些衣服，那就是楼上那些。此时在各处楼梯台阶上，它们稀稀落落地站着，每件外套都是低垂着双臂，每条裤子都是站得笔直。
还没等他把这个问题想明白，另件更恐怖事出现在他眼前，冲击着他本就已快要崩溃神经。
他看到陆书北背上有着个乌青手印。
他还看到，在陆书北身前，并排站着三个小小漆黑影子。他们手拉着手，对着陆书北站会儿后便忽地跑开，向着外面去，边跑还边哼起歌来：
“
有头小毛驴，从来也不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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