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儿子死里逃生确实没什大碍,隋光明终于把心装回肚子里。但他不可能让隋聿察觉到他惶恐不安,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坐,又开始故态复萌,嘴里没有半句好话。
“有什事不能等伤养好再说吗?非得急着现在。”
隋光明这次来,也有点向儿子求和意思,虽然他依旧没给隋聿什好脸色,但半句没有提起前次父子之间爆发矛盾,像是什事都没发生过样。
“你这次究竟是怎回事?怎会发生这危险事,你不是在欧洲出差吗?为什突然回来,早和你说要配保镖配保镖,你还不信邪,整天行素,非得把自己弄成像这样,才甘心对吧…”
隋聿如既往地不和隋光明犟嘴,开口就直奔主题,“你记得梁国志吗?”
,说,“你还好吧。”
这句关心倒是发自内心,两人再怎不对付,到底是亲兄弟。
幸好还有盛天明这个人精在,为缓解气氛,他顺着杆子上,也乘机插句,“哎哟,总算是醒,真是谢天谢地,看到新闻时候可把吓死,隋总不说说您,真是福大命大,哈哈哈哈。”
但没有人愿意配合他,病房里萦绕着盛天明尴尬笑声。
“已经没事。”隋聿用句话很官方话,回应众人关心,“感谢大家来趟,都先请回吧。”
“记得,怎不记得。”提起梁国志,隋光明怒火中烧,双下垂眼睛瞪得浑圆,咬牙切齿地说,“如果不是他,能是现在这幅鬼德行?如果不是他,你又怎会躺在这里?”
想到隋聿险些被困死在湖里,隋光明就觉得自己都跟着喘不上气,蒋圣兰心脏不好,这段时间去瑞士疗养,至今还没有人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。
“这次见到他,听说些事,今天正好有机会,想向您求证下。”隋聿目明确,他没有被他父亲情绪影响,继续平静地往下说,“当年云图仓库火灾,有没有什内情是不知道。还有想知道,席梦死,究竟是怎回事。”
说完,他将目光转向隋光明,十分难得地,喊声,“爸。”
隋光明心中喜,就听隋聿态度冷硬地说,“您留下,有话想和你谈。”
公司其他高管早赶来探望隋聿,连话都没说上句,就被下逐客令,顿时不知该走还是再勉强留会儿。
“诸位,隋总没有大碍,很快就能出院。”曹希出来代隋聿送客,“有什事,等到公司再说吧。”
送走堵在病房里众人,曹希又折返回来,将隋光明扶到沙发前坐好。确定隋聿没有什需求之后,他才退出去,还贴心地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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