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医生所说,就在今年年初,大狗粮就查出肿瘤。肿瘤已经发展到晚期,它年龄也不小,医生建议是放弃治疗。
但隋聿不同意,不计成本也要救它,所以它已经在医院里住大半年,每天靠着各种药物仪器续着命。
看得出来,隋聿不想谈这些,他抿抿嘴唇,在拒绝回答和顾左右言他之间,做第三个选择:“大狗粮是个…同事捡回来。”
大概是此刻隋聿,迫切需要个情绪宣泄口,在接下来时间里,他和池旻说这只狗来历。
大概是五年前,有次隋聿和他个同事出门谈项目,在路边遇到这只狗。这是只纯种中华田园犬,被车撞得只剩下口气,躺在高速出口。隋聿见它活不,不想多事,是他同事坚持要把它捡回来,送到医院抢救。
示意,点点头,又对池旻说:“那先出去,结束出来喊。”
池旻说:“好。”
推车里放着是戊巴比妥,隋聿和池旻今天来这里,是要给大狗粮执行安乐死。
走出诊室前,隋聿最后回头看大狗粮眼,大狗粮伸伸前爪,想要追出来。但它太虚弱,刚才扑向隋聿那几步路,已经用掉它所有力气。
安乐死过程很快,不到半个小时,池旻就推门走出来。
隋聿偏头看向池旻,哂笑道:“你说那个人傻不傻,那年他大四刚实习,自己都自顾不暇,还有心思管只狗。”
池旻想想,说:“如果换作,大概也会这做。”
“就知道。”听到池旻说说,隋聿不觉得意外,将目光转向远处,叹道:“毕竟死脑经这种毛病,不是那容易治好。”
隋聿这个同事确实是个死脑经,他用尽各种治疗手段,大狗粮终于康复,到该出院时候。当时他自己租住在公司附近筒子楼里,方寸大地方把腰伸直都费劲,再加上每天早出晚归,连吃饭时间都没有,更别提照顾只狗。
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得拜托宠物医院,让医院帮他把狗领养出去。
隋聿正坐在走廊长椅上出神,手里捏着只印着医院logo次性纸杯,听见身后动静,他问道:“结束?”
“结束。”池旻关上门,走向隋聿:“过程很顺利,它走得没有痛苦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隋聿盯着地上瓷砖地缝,只说三个字,脸上读不出悲喜。
但是池旻从他塌陷肩膀中,察觉出端倪,于是他来到隋聿身边坐下,和他闲聊起来。
“听大夫说,大狗粮早就查出癌症,他们建议你让它安乐死,是你直坚持,他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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