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，在歌曲进入尾声时，车子也驶出隧道，池
旻再次开
口：“今天是…”
只是他刚起个话头，二人
视线中突然出现辆抛锚大卡车
“不必。”池旻也不生气，哂笑声，“将来是谁求谁，还不定呢？”
“哦？”隋聿往后瘫，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，看着正前方出现隧道提示牌，问，“那你今晚叫
出来做什
？不会真只是邀请体验你们新款吧？”
这本该是个很简单问题，池旻却在隋聿随口问之下，罕见地沉默下来。
夜里十点半外环快速，没有高峰时间段车来车往，车子平稳地开进隧道。暖黄色隧道灯落在池旻脸上，明又暗，暗又明。
电动汽车没有发动机轰鸣声，池旻也还没向隋聿展示全系车型搭载杜比环绕音响，在这漫长几分钟里，车里只有轮胎碾过混凝土地面胎噪声。
业垃圾？不做评价？”
看来，隋聿也看到之前采访
池旻并不觉得这段采访传进当事人耳朵里有哪里不妥，隋聿这个反应，甚至让他觉得挺有意思。
“有什不对？”池旻明知故问。
“没什。”隋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，“池总光明正大诋毁友商魄力，很欣赏。”
池旻分明什都没说，但这段不知从何而起留白，却让隋聿觉得自己胸腔里像是被人塞只鸭子般聒噪。
他心里躁动不安，面上却山水不显，甚至还分神挑起新车毛病。
这车隔音效果不大好，隋聿心里冒出个念头，愈发心烦意乱，伸手点开屏幕上音乐。
“等——”池旻正想阻止，但还是晚半拍，清澈悠扬女声从音响里流淌出来。
池旻没有再说什，拢回目光，继续专心致志地开着车，路上没有再和隋聿说话。
“但隋总手段，就不敢苟同。”池旻不继续和隋聿打太极，打开天窗说起亮话：“听说，你给们事故车主两百多万，还承诺后续会承担他们诉讼以及赔偿费用。只要他口咬定，这次车祸原因是极星自动辅助驾驶出现问题。“
说到这里，他又将目光转移到隋聿脸上，轻扫眼，随即含义不明地笑起来，“真是好大手笔。”
“哦，知道。”隋聿没有否认，也不在意池旻话里扎着刺，抬眼看向他，言笑晏晏：“所以池总这次不远万里来H市，是来兴师问罪，还是来谈条件？”
池旻不回答，反问他：“你希望怎做？”
“看不如就求饶吧。”隋聿大方地说，“如果是池总亲自开口求，这事儿还有商量余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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