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远埋下头,温热鼻息打在他裸/露在毛衣领口外肌肤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
这是承认在骗他。
吕淮觉得心脏很难受,刚才甜意长出刺,扎得他又疼又痛。
他想起自己那时在谢安面前为他而拼命解释,他焦急地告诉谢安,林远不是外人口中那样人,他点也不坏,最主要,他需要他。
下节是体育课,下课还没三分钟,班里就只剩下他个人。
吕淮把装满纸巾垃圾袋拿去后头扔,没忘记谢安叮嘱,拿着保温水壶去水房打开水。
打完水回来,发现座位上站着个背对他人。
他眼就认出来对方是谁,这久不见,他有点激动,但想到谢安说,又收住笑。
林远察觉到,转过身,大步走到他面前。
自那以后,谢安把吕淮看得紧紧。
林远似乎真被他唬住,好几天都没有再来找过吕淮。
谢安却不敢放松,他有种直觉,林远是个根筋走到底人。
现在估计只是蛰伏着,旦自己放松,野猪便又会冲过来。
没有事先通知,A市流感突发。
他没有告诉谢安,虽然他答应,但他其实偷偷想过,如果林远还来找他,他可能会偷偷和他玩。
这是他第次为另个人想要瞒着谢安,但现在想,有点可笑。
他真心诚意地想要保护他,但在对方眼里看来,好像只是戏谑好玩罢。
当初被那些人压在地上时候,他害怕、恐惧、想去死,甚至在那刻,他觉得就连死亡都成种解脱。
现在却不
吕淮看着他靠近,还没开口,情不自禁地又是个喷嚏,他伸手摸口袋,张纸也没有。
只手拿着纸巾盖到他鼻子上,林远仔细给他擦干净鼻子,方才放下手,他垂眸盯着吕淮,突然说:“家里有点事,临时请假回家,刚刚才回来。”
吕淮眨下眼,有点明白过来,他是在解释为什这多天没来找他。
心里苦涩变得有点甜,他揉揉鼻子,闷闷地说:“谢安说你骗,你不需要保护,他还说,以后不能再靠近你,他说你——”
余下话,被林远紧紧拥抱,堵住。
吕淮很不幸地,成为宿舍里第个感冒人。
谢安特意跑趟医务室,边把袋子放进他抽屉,边叮嘱:“等下下课之后,记得去倒热水把感冒药泡喝掉,们上午连着考试,下不来,你自己注意点,这两天窗户就先别开。”
吕淮哈欠声,揉揉鼻子点点头。
节课下来,他抽屉里纸已经抽光,鼻子里又有东西要流下来,他只好转身,红着鼻子跟后桌女生要张纸。
刚擤完鼻涕,铃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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