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得来不及压低声音,音量响得足够吵醒个熟睡人。
卫生间里洗漱两人被吓到,赶紧走出来看发生什。
赵至结结实实地受谢安脚,表情夸张地发出阵嚎叫。
不明真相两人见谢安脸色完全变黑,以为两人要打起来,相互对视眼,刚要走过来人拉住个,赵至已经拍拍膝盖重新抬手搭上谢安。
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样子:“哎呀,别生气,这不是不知者无罪吗?给你道歉,别生气啦,安哥哥~”
谢安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,见他已经清醒,让他起床:“醒就去刷牙。”
他模样明眼可见憔悴,昨晚肯定没睡好。
吕淮有些懊悔;“谢安,你是不是晚没睡啊?”
他走过来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下,并不痛:“别多想,睡得很好,起床去刷牙,晚话食堂排队人就多。”
吕淮还有些不相信,谢安把掀起他身上被子,他只好听话起床。
身为父亲,自然不能让已经上高中儿子还如此依赖自己,所以谢安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,将身子往里挪出大半空位:“上来吧。”
吕淮小声爬上他床,先是将枕头摆好,才在他身边躺下。
他侧侧身子,伸手习惯性地拉住谢安衬衫校服衣角,声音里已经染上层水意:“想爸,跟他打完电话就想他。”
谢安叹气,把他揽进怀中,感受到对方轻微颤抖,伸手在他背上轻而缓地温柔拍着。
直到吕淮呼吸渐渐变得平稳,身子也不再颤抖,才收回手。
谢安沉着脸警告他:“以后这种话,可别再让听到。”
赵至笑
谢安叠完自己被子,顺手走去吕淮床边将他也叠好,起身时候,赵至正好从床梯上爬下来。
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兄弟,谢安回头,同他对视上,还没问他这看着自己做什,赵至已经赤着脚到他身边。
他伸手,把环住他脖子,凑到他耳朵边,小心翼翼地用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声音问他:“都是兄弟,肯定是向着你。你老实跟说,你和淮妹是不是有什不寻常关系?比如‘隔江犹唱后庭花’里最后三个字那种关系?”
谢安抬脚毫不客气地踹过去。
“你他妈口吐什芬芳呢,那是儿子!”
床本身就不大,容纳个谢安已经足够困难,现在再加上个吕淮,更是让谢安手脚都施展不开。
他不敢动,生怕动作过大,会吵醒身边人。
发现自己此刻在做什,他无奈笑,大概做父亲,都会这样小心翼翼吧。
……
吕淮这晚睡得很舒坦,睁开眼,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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