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家半个多月,安嘉鱼有点舍不得眼前画面,步三回头地进卧室。
待他从浴室出来,客厅茶几上已经摆起刚插好花瓮,几朵银灰色加百列,搭配淡紫香豌豆,几只白瓣绿芯小雏菊,几条带鲜绿幼叶槭树嫩条拉出线条轮廓,自然淡雅。
“饿吧?”乔郁绵弯腰从烤箱中端出温度正好菜。
“不是让你先吃嘛。”安嘉鱼掀开凉菜保鲜膜,扔到垃圾箱。
“……吃,吃草莓,俞老师送过来。”乔郁绵指指冰箱,“给你留,特别甜。”
安嘉鱼在二月最后天结束欧洲巡演,匆匆回国。
“开快些。”航班扎堆晚点,他起飞前说自己赶得上午餐,可谁知落地前因为流量管控,耽搁差不多半个多小时。
虽说第时间用机上Wifi知会乔郁绵,对方也乖乖回复个“好”字,但他清楚,那人定不会个人先动筷子。
果然,当他冲进家门,餐桌上冷盘都覆盖上层保鲜膜,完好无缺,瓦罐汤锅煨在小火上,热菜餐盘放在烤箱中保温。
玻璃外,乔郁绵站在棵半人高灌木月季旁浇水,经他手照料花总是比别人家开得早,此刻院子里已经开始热闹,微风里花团摇曳,隔着玻璃都像是能闻到花朵清香。
安嘉鱼刚刚才塞进嘴里铁板牛柳差点又吐出来:“爸来?什时候?他个人?说什?”
“没说什,就送几个小花器过来。”乔郁绵盛碗汤推给他,“说是上次看到用牛奶壶插花安老师很喜欢,前几天出门逛街时候看到这些就替买下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
对于他们俩在起这件事,俞知梵虽说没有横加阻挠,但也并没有安蓁那洒脱,总副心事重重样子。
尤其是最近,他们俩在家长面前都是缩
两只还未成年大型犬乖巧地守在旁,并不会随意破坏院子里花花草草,隔壁那只六岁英短与它们早已混熟,凑上前,伸出肉垫大大咧咧开始撸它们雪白毛发。
听到安嘉鱼响动,Amber和Joyce同时抬头,激动地吠叫着扑到落地玻璃上,吓得英短嗖下窜上围栏,防备地盯着室内。
安嘉鱼隔着玻璃门比比身高,狗狗们站起身差不多及腰高。
乔郁绵回过头,隔着玻璃冲他笑笑,手上花洒喷出薄薄彩虹。
他关掉水龙头,擦擦手拉开门,两人短暂接吻而后分开,乔郁绵指指卧室方向说:“先去洗澡换衣服把。”说罢回到花圃旁,拿起小木架上园艺剪刀,剪下几丛开好花,慢条斯理整理枝条叶片,而后插到盛清水白瓷高脚杯状小花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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