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:“跟妈搬两次,房子卖掉后,能扔能卖都尽量处理掉。”
条通往车站路,他们磨磨蹭蹭走走停停,半个多小时才到。他不必再担心有人催促他,路途仿佛余生似漫长。
“狗狗,叫什?”安嘉鱼问。
“Summer和小七不好?”乔郁绵不太会取名,公司在国内鲜花基地其实也在做新品种繁育,每到起名字都让人头疼不已。
“不好。你出门遛狗,叫声小七大概会叫来群狗吧。”安嘉鱼冥思苦想许久,“哥哥叫Amber,妹妹叫J
“想走走。”安嘉鱼推着他后背往前走,“好久好久没来,到处都不样。”
附近比当初上学时候拥挤不少,地铁口人来人往,楼盘交付,新店开张。
曾经数不清有多少次,他们起走过这条安静路,安嘉鱼会将他送上公交车,他回头,有时从后玻璃中看到那人长久地站在站牌下,目送车子离开,偶尔也会看到那人身后拖长影子。
“演出怎样?”
“挺不错,感觉平均水平比们那时候强。”安嘉鱼看上去很满意,“可能是因为现在取消考级加分吧,还能坚持练习都是自己喜欢。”他顿顿,扭头问道,“你这些年把长笛忘光吧……”
从见到安嘉鱼开始就粘着他不放。
这个品种聪明又亲人,而且玩这半天,安嘉鱼西裤裤脚依然干干净净,没有皮屑与毛发,算是非常可心伴侣宠物。
乔郁绵知道,Joe在他心中留下创伤还没有完全平复,于是试着问他:“喜欢?”
“喜欢啊。”安嘉鱼把抱起脚边狗,弹弹它湿润黑亮小鼻子,忽然意识到乔郁绵问题中深意,转过头看着他,“但是……好像养狗更麻烦,更辛苦……怕……”
“没什好怕。们起养。”乔郁绵敲敲狗狗小脑瓜,“虽然麻烦,但是它们更强壮,能活得更久。”
“嗯,没机会碰。”乔郁绵点点头。
想起长笛,他第时间想起不再是那个个被独自关在家中夏天,也不再是李彗纭疾言厉色。
而是跟安嘉鱼同练习,同登台,那些稍纵即逝瞬间。
这算爱屋及乌吗?还是说,他是真心喜欢长笛,只是当初在外界压力下体会不到呢?
“笛子还在吗?”
“你们俩。”刘老师送他们到门口时候忍不住多说句,“要好好啊……在起,不容易……”
“嗯。”乔郁绵愣,冲她点点头,“会。”
暮色渐沉,他们人牵只小狗在手上。
乔郁绵问他车停在哪里,安嘉鱼指指坡道下。
“……怎停那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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