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金合欢，为
躲避食草动物才长得那
高。”乔郁绵低声说，“现在只有长颈鹿能吃得到它。”
“所以长颈鹿为吃到它，脖子越来越长？”
“嗯，然后它又进化出刺。长颈鹿跟着进化出灵活
舌头，它再进化出毒性，长颈鹿进化出抗性……后来金合欢叫外援，让蚂蚁在它身上安家，替他赶走外敌……”
人类也是这样，慢慢长大，慢慢进化出毒性和尖刺用以自
保护，却对自己豢养长颈鹿敞开柔软脆弱。
他保持低低频率耳语，安嘉鱼似乎被他带跑，安静地望着远方，乔郁绵越来越困，也不知是谁先睡着。半夜里温度降下来，他不自觉钻进被子，被
双手臂自然而然圈紧，匀给他温度。
他：“怎样，是不是可以做个业余摄影师。”
双漆黑眸，打过哈欠眼睛湿润着，化开繁星闪亮。
“怼脸特写啊……乔郁绵……”摄影师自满地咂咂嘴，完全沉浸在自己新出炉作品中，“同样都是人，怎个别人长得这不顾及他人感受呢……”
“你不喜欢？”乔郁绵看着他披着身星光薄辉，随手将他被映成银色发丝别到耳后。
“倒是想。”安嘉鱼将相机扔到窗台上，撑到他身边用小指拨玩他睫毛，害他不得不闭上眼。那人“啵”声亲在他嘴角，“不喜欢你最好，省得总担惊受怕。今天担心你自己胡思乱想躲起来，明天又担心哪个有权有势看上你，把你拐唔……”
“乔郁绵。”安嘉鱼揉揉眼睛，坐起身，将他把勒住，摔回蓬松枕头中，阳光下微尘飞扬，“你昨晚不是要讲故事，怎讲着讲着自己先睡……”
“……是你不睡……又不是小孩，还要人讲故事哄。”乔郁绵伸手指指窗外，“看，斑马。”
“哪儿呢！”安嘉鱼起身，盯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，“诶……你……刚刚在看这个吗……”说完嘴角翘，往他身下摸过
吻着吻着，安嘉鱼整个人都压到他身上，不住磨蹭。乔郁绵倏然清醒：“不行，明天要坐天越野车，很辛苦。”
“没事……哪就那娇贵……”安嘉鱼抓着他手按到小腹侧边，用力凹出条浅浅线条，“你自己摸摸看……”
摸上去没那松软，却依单薄，这些线条只是体脂变低小成果，安嘉鱼似乎跟他样，是不容长胖，更不容易练出肌肉类型。
股股潮湿气流涌向耳朵，那人像是故意挑逗他，无所不用其极。乔郁绵无奈，趁他放松时将他掀到旁，紧紧裹上被子，卡在身前，“你看远处。”
草原上高大挺拔巨木，宽阔树冠剪影像飘在地平线上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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