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她想保护你。”安嘉鱼辛酸笑,紧张心情似乎被彻底缓解,“大概是觉得自己儿子只能自己教训,别人谁都不准动吧……”
“嗯。饿,去吃饭吧。司机送来给妈和护工阿姨吃。想吃烧烤。”这番折腾比早上五公里累人,乔郁绵觉得自己体力告急,需要补充蛋白质。
“那,让阿姨……”安嘉鱼掏出手机就要拨。
“别。”他抬手把那只拿着手机手又按回对方口袋里,“别麻烦阿姨,想吃现烤。”
换乘次地铁才到地方。
或者……想哭也没关系……”
“没有。其实还好。”他低下头,下巴靠上安嘉鱼肩膀,“没骗你。不用做手术就已经很好。而且这对她来说大概不算什。”
“……那对你呢?”安嘉鱼问。
不管是对谁,最艰难时期早就过去,刚上大学时候,李彗纭还处于痴呆症中期,时而痴傻,却逃不过在清醒时候面对自己。那是精神与身体双重折磨,她甚至尝试z.sha。
乔郁绵只在勤工助学回到家后,对着她用剪刀割破手腕问她句:“你不总说爸不要,所以现在,连妈都不想要是?”
门头破旧不起眼,“青山烧烤”四个霓虹灯字有两个不亮,可打开门却发现热闹非凡,别有洞天。
“欢迎光临!”店内忙碌服务员们齐声吼道,安嘉鱼毫无准备,被震得激灵。
桌子挨着桌子,走道只容人侧身而过。
安嘉鱼边躲着穿梭其中上肉服务员,边
自此之后,她崩溃过无数次,又无数次努力活下去。
邋遢,龌龊地活下去。
乔郁绵想不明白这算不算自私,然而还未来得及找到答案,李彗纭病症就已经发展到晚期。他们都不需要再苦恼,因为她几乎已经没什清醒时候,“忘记”变成她全部生活。她忘记所有过去,忘记所有人,忘记作为人类尊严,所以连羞耻心都渐渐失去。
她反而不再那样痛苦。她麻木地被护工换尿布,清理弄脏身体,漠然接过药和保养品吃下去,或者任性扔掉。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闹,理所当然消磨所有人耐心。
“对来说……”乔郁绵闭上眼睛,享受着颈后那只手恰到好处按摩,“小鱼,这说可能听起来很不孝顺,但习惯。她这些年因为大大小小病进过好多次医院,尿路感染,流感或吸入性肺炎导致肺部感染……去年春天有次差点就没救过来。”他深深舒出口气,“这次只是膝盖受伤,还好……而且其实,有点开心。你说她那个瞬间是认出吧,所以看到别人要打才会扑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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