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疼就好。
不疼就没关系。
缓慢却激烈的碰撞中,火星一路上燃,变成一朵朵炸开在意识中的烟火。
乔郁绵转动旋钮,钢琴声压过了两人的喘息,饱含爱意的旋律是舒曼的告白。
——你是我的灵魂,我的心,你是
安嘉鱼瞄了他一眼,轻轻一挣,反手握住他的手指,就这么牵着他,将两人交缠的食指一并吞入。
昨夜探索过的地带依旧柔软着,乔郁绵认真地盯着他看,看他眉头蹙起,咬紧嘴唇。
小提琴家终于受不住这样的目光,探头吻他的眼皮,让他不得不闭上双眼。
接吻的时候,安嘉鱼有些迫不及待,乔郁绵捏住他的腰,控制着怀中的人,让他缓缓下落。
“嗯”安嘉鱼时而瑟缩,悬空着停下来稍作喘息,又咬牙继续,“呃”
到喉结。
乔郁绵吞咽时被他的舌尖用力顶住,眩晕感瞬间扩散开,让人不禁觉得渴,不是口渴,而是渴望,渴望肌肤和心灵的触碰,甚至渴望吞下另一个灵魂,能与他合二为一。
“小鱼”他轻轻叹息,伸手扯开了那人的衣服,埋进他光滑的肩头,舔咬住突出的锁骨,在乐声中与他磨蹭交缠。
扣子被一颗颗解开,拉链被拉下,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阻隔。安嘉鱼伸手摸到按钮,椅背渐渐后倾,乔郁绵只一个节拍没跟上,就被他逃开。
“别怎么嗯嘶”他抓住了座椅扶手,潮湿而柔软的刺激太过强烈。
比起昨天,他们似乎更得心应手了些,乔郁绵一寸一寸被容纳近另一具身体,仿佛他们本就该这样契合在一起。
待他身体完全放松下来,乔郁绵试着轻轻一顶,酥麻的快意从接合处一瞬间扩散开来,他的右手忍不住寻找到那人还未痊愈的左手。
“小小乔”安嘉鱼一阵剧烈的颤抖,与他十指紧扣,不自觉挺腰后仰,脊背弯出圆滑的弧度。
“疼?”乔郁绵被他拔高的喊声惊醒,立刻撑住他的后腰,看着他眼眶中弥漫开了水汽,有些意外,“我没用力”
“不是不是疼”那人休憩片刻,抱紧了他的脖子,将额头抵住他的,“这个角度有点唔!小乔嗯”
一低头便是安嘉鱼炙热而明亮的目光,他无法说话,但他的眼神会代替嘴巴倾诉所有爱意。
那目光时而柔软如一条温暖的河流,抚摸了他每一寸皮肉,时而热烈如一团火,融化他每一寸骨头。
眩晕中,他推开了安嘉鱼的头,深深呼吸压抑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冲动:“车上没东西。回家吧”他不想弄疼他。
安嘉鱼狡黠一笑,从卫衣口袋里摸索出一只塑料包装撕开替他带上,而后将双腿分开,取出凝胶挤满了自己的手心。
乔郁绵愣了愣,抓住他的手腕:“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