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冷,安嘉鱼嗯声翻个身抱住他,还下意识捋捋他腰背,安抚似。
就在乔郁绵还在用力回忆昨天他们做到哪步,到底要不要把人叫醒时候,桌上连着充电器手机忽然开始疯狂震动。
安嘉鱼吃力地睁开眼睛摸到床头,用力扯把将手机塞给他,又重新闭上眼睛。
“喂,乔郁绵!!!!!”苏芮可喊声几乎要让他耳鸣,“你去哪里?怎不在家!!你还活着吗!!!!”
“活着……”他心虚地应声。飞机起飞前他才想起自己忘请假,草草发条微信给同事说要先回国,就再也没理任何人,直到现在。
这甚至让人产生种幻觉,乔郁绵比自己更需要这只手,他在靠这只手撑住什。
安嘉鱼轻轻探便可以吻在他侧脸上。
既然如此,那今后不管他需要这只手替他撑住什都可以。
*
乔郁绵睁开眼睛,依旧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想。
年前,似乎也是相似晚上,乔郁绵因为发烧而留宿在他宿舍中。
那之后他数不清多少次,盯着这张睡熟脸发呆。
安嘉鱼甩掉拖鞋,隔着被子躺到他身旁,不自觉对着窗外月亮举高左手,翻来覆去地看。
印象里,乔郁绵从未这哭过。
十七岁生日夜晚,他被扇肿脸颊,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,穿着拖鞋拾捡那些被扔出窗外练习册。
“行吧,活着就行。都要报警。自己给你们经理打电话……唉,就这还模范打工人呢……”
“抱歉,下次提前打招呼。”听这口气是没出什乱子,毕竟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,原本也是
安嘉鱼睡梦如既往美好,仿佛这切切都没有发生,他们不曾分别,没有过痛苦。
只是,那颗琴吻周围多圈淡红色齿印……
乔郁绵惊醒,意识到自己正睡在安嘉鱼床上。
他揉揉脑袋,昨天乱糟糟场景股脑涌上,清晰画面只到他坐在大门外,后面部分那些是真哪些是做梦他有些拿不准……他侧过身撑起胳膊肘,轻轻掀开被子,再掀开安嘉鱼睡衣。
没有做梦,乱七八糟吻痕咬痕都还在。
十八岁那年冬天,他伤痕累累地拿出张妈妈被确诊不治之症证明。
他手指骨折疼到整夜无法入睡,他因为惊恐发作经历过许多次濒死感折磨。
那时候乔郁绵掉过眼泪,或平静,或疲惫,或委屈或茫然。
可都没有哪次像这样放肆,哭得人心里阵绝望,仿佛再也看不到明天。
安嘉鱼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这只手,再转头看看乔郁绵,脑海中徘徊着他那句上气不接下气:你手,你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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