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洲生活很简单,工作之余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,只有无穷无尽自然风光和不怎受人类打扰野生动物,河马,疣侯,长颈鹿。其实他不必动手,可每次整理花花草草都会让他忘却烦恼源头,那座繁华又冷漠城市会暂时消失,他和所有栖息在湖畔水鸟般,只是自然界中渺小又自由生物,时光流逝得无声无息。
由于时差和工作关系,乔郁绵跟安嘉鱼几乎没有什联络,只每晚互道句早安晚安,最近几天甚至连这句都没有,上次对话还停留在前两天,他询问安嘉鱼之前录好综艺节目什时候会播出,但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觉得矛盾。
杳无音信时候,看着安嘉鱼零碎新闻,听他录制专辑便可以心满意足。
怎现在他们清楚彼此位置,随时可以找到彼此,反而更加想念呢……人类本质上还是太贪心。
,“大哥,再解开颗吧。春天来,发点福利。”
乔郁绵低头看看,听从上司建议解开第三颗扣子,V字开到胸口,反正外面还要套围裙,毫无走光风险。
“嗯嗯对,就这样。”苏芮可咂咂嘴,“真是,你男长这白干嘛……”
乔郁绵没在意她说什,按部就班整理花材。
打花束对他来说是工作,同时也是种精神放松。最近鲜花农场那边问题渐渐多起来,内罗毕三月中旬开始是长达三个多月雨季,排水,灰霉,预防感染问题接踵而至,他要及时赶过去,保证供应源头不出问题,而且那边同事反应最近有不少不明组织打着环保旗号,常常干扰他们正常出货……
辗转反侧到半夜,这感觉让人觉得陌生,毕竟从十七八岁他就没有再为情所困过。
爬起身,做简单运动又冲过澡已经是半夜两点,好容易有些困意,眼睛闭上才没多久居然又被苏芮可个电话震醒。
他看眼屏幕右上角,内罗毕时间凌晨四点半,国内已经是上班时间。他迷迷瞪瞪接起电话,苏芮可直以来都是个合格上司,除约他吃饭几乎不在下班之后打扰他。
“喂?”
“乔,乔郁绵,那个,你起?”
他没太多时间思考生活琐事,只是在工作之余时常回想起那句略带哽咽埋怨——他说要分手,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……
出发前,例行公事,他发条工作群组可见朋友圈:内罗毕出差两周,时差五小时,任何紧急事务请联络XXXXX。
而后又发条仅人可见朋友圈:出差两周回。
十分钟后,安嘉鱼点个赞。
上飞机前刻,下方又多条留言:注意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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