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郁绵低头算
算时间，上次见徐漫漫
时候，她小腹平坦没有任何起伏。
“早产好
“没事，饱。”乔哲按住他手机，“特意点，拿这两个玩具回去……给，你妹妹……”
……乔郁绵手
抖，手机啪嗒落在桌面上。
乔哲掏出自己手机，点开相册放到他手中，指甲无意刮到掌侧那条还未拆线伤口，他们面对面已经过十五分钟，对方始终心事重重，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伤。
屏幕里是个丑陋婴儿，橘红色皮肤皱缩，还未睁眼。
“往后翻翻，都是。”乔哲见他愣着，忍不住提醒道。
时间没能认出眼前父亲。
“哟，又长个儿吧！”乔哲冷不丁拍他肩膀。
“……爸？”他讶异地打量着鬓角冒出斑白父亲，男人不再穿挺括卡其裤和干净卫衣，换成身藏蓝色宽大运动服，外罩件黑色羽绒服，目光有些畏缩，与先前判若两人。
乔哲指指店门，示意他进去，“外头冷，在南边待习惯，不抗冻。想吃点什
？”
“……
不饿，等下要……”
尽管乔郁绵并不想看，可他还是僵硬地伸出食指，滑动画面，翻过几张后，婴儿不那丑陋，皮肤渐渐变成粉白色，眼睛也睁开，又圆又大，可不甚明亮。
“跟你小时候像吧，眼睛，眉毛。咱们爷仨个模子刻出来。刚出生护士就说这孩子将来肯定漂亮。”
乔郁绵缓缓扭头，看到父亲正对着块小小手机屏幕露出慈爱笑。
他并不能感同身受，看着陌生婴儿内心没有丝毫波动：“是什时候事。”
“六个多月。其实去南边之前就有，但跟你徐阿姨不知道。毕竟们俩年纪都不小……也没想到会有她……”乔哲收回手机，“发现时候都四个月，你徐阿姨没孩子，想着既然有就留下吧，叫乔苡柠。苡仁苡，柠檬柠。”
“你妈在家等你吃饭。知道。那吃点。饿。”男人笑起来比上次见面沧桑许多，眉眼中那些被第二春滋润出光亮不知被什所销蚀，脸上胖出点横肉，与帅字再沾不上边，好像中年人人开始显现老态与少年人长大样，都只眨眼功夫。
“……爸，你怎忽然过来……”乔郁绵心中莫名不安。
“办点事。”乔哲仰头看看菜单，走上前点个快乐儿童餐，端回来托盘角落里放着两个套餐赠品，是喜洋洋与灰太狼大电影系列玩具。
他不明所以，抬头看着狼吞虎咽男人几口就将汉堡下肚，又口气灌半杯美年达，打个邋遢嗝。
“儿童餐不划算……你要是饿，帮你找张优惠券……”乔郁绵打开网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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