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天花板孔洞中落下
光从炽白渐渐偏向米黄，
些人离开，他们便起身，想挪到落地玻璃旁位置。临走前，安嘉鱼将习题卷还给
那个叫阮幼青少年，对方没什
表情，只淡淡看他眼点点头便重新埋头。
落地玻璃前视野开阔，海浪有规律拍打上来，乔郁绵默默打开VOA，分安嘉鱼只耳机，开始在备忘录上听写英语新闻。对方见状也不多问，陪他起听写，直打字打到手酸。
临近傍晚，乔郁绵打开手机里保存推荐美食，带他摸去附近路边摊吃海鲜，此时不到饭点，只有桌酒意正
不知是不是安嘉鱼面善，对方没有任何被冒犯表情，纸条顺利地在两人之间传递几回，安嘉鱼就带着张试卷回来，交给乔郁绵。
他低头看，卷头行铅印楷书：平面解析几何题型汇总。
“
看你很想做题样子，也是巧，他是高三学生，但是是文科，所以问他借数学题给你过过瘾。”
是有那点意思。他看看右上，姓名栏里是三个及其漂亮钢笔字：阮幼青
明明还很陌生，但他莫名就有种人如其名感觉。
写些什推给他。
——旁边那张桌子有个学生。
乔郁绵不经意瞥眼，搭在椅背上白色运动服背后写着“海汐中”四个大字。
确实是个高中生，所以呢？他疑惑地看向安嘉鱼。
那人低头继续写：
他铺好卷子，撕张纸放到安嘉鱼面前，没收他刷得正嗨手机，指指卷子：“文科，起做。”
“……”对方欲言又止，乔郁绵从他表情中看出作茧自缚四个大字。
虽然不情不愿，但安嘉鱼注意力很容易集中，才低下头就动起笔。
乔郁绵大致浏览下内容，文科卷难度不大，老师出题偏保守，注重基础，不像理科考卷冷不丁会出现道超纲题，意在打击你自信心。
他们只带支笔，于是乔郁绵盯着安嘉鱼笔尖看他做题，只在发现明显停顿或错误时打开手机记事本详解正确答案，刷完整套题后递到安嘉鱼面前。
——个人来海边上自习哎。他们高中校区好像就在附近吧，刚刚在公交站牌上有看到。
也许是性子比较孤僻，也许只是单纯想个人呆着。
乔郁绵暗中打量那个极其清秀男孩，是那种能把粗糙化纤运动服穿得很好看类型。他注意到那人桌子上放对异常笨重黑色耳机，在本鲜红习题集封面上。
还未来得及看清是哪科，旁边椅子发出细微声响，安嘉鱼居然直接拿着本子走过去。
那个男孩直到安嘉鱼屁股坐到他对面，递张纸条过去才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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