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嘉予……”方皓好像也看出他心里不确定来,又反过来安慰他:“你不是路家伟。跟路家伟在起两年多,他都分不清塔台和进近。每次出去和朋友起吃饭,尤其是他朋友,问起来是做什,他个大律师,支支吾吾解释半天解释不清楚。但是你……工作上面事情不说,你本来就解。咱俩在起也不过几个月,你不看日历也知道明天有什跑步计划,还有些其他项目是什意思……没要求过你,
进近管制席位上面薅起来,说句:别爱他,爱吧。在这儿呢。
他也突然地明白,为什从最开始,方皓对自己好感和接近如此有所保留,他如此慢节奏,又如此害怕失去掌控。他也明白,为什方皓对那天自己和王润泽去练模拟机反应如此强烈,两周都没有弥合,是因为他原来经历过如此丑陋背叛。再经历这种事情,对他来说不跟用刀子剜他旧伤口样。
陈嘉予开口,先是道歉:“那天和王润泽去练动模,还练香港场景,却没有跟你说,让你以为还是在丽景,肯定让你想起以前这些不好事吧……对不起,不应该不告诉你。这句话说过很多遍,每次都是真心,但还想再说遍。”
方皓点点头说:“最开始不觉得是路家伟这件事让对你隐瞒反应这大。你之前问,要惩罚你到什时候……当时不知道,也不想承认,可确实在惩罚你,为个根本不是你犯错在惩罚你。你问,才意识到。对你不公平,那天晚上给你发短信说聊聊,是想跟你说清楚。可是之后……”方皓没说完,可陈嘉予懂。之后,他们就经历1713号在万米高空构型不平衡险情。方皓这句话差点就再没机会说出口,他自然是百般自责和难受。那天晚上他突然崩溃情绪,在自己怀里面眼泪像止不住阀门样往外流,流得陈嘉予都害怕,他也终于懂。除之前因为心脏病失去他父亲,还有这层原因。
陈嘉予终于把捏扁啤酒罐扔掉,而方皓手伸过来握住他手。“还好你回来。”
陈嘉予则是说:“还好你说出来。”
“说……太晚点。为这个,也欠你句道歉。”方皓说。
“说出来就不晚。”陈嘉予只是安慰他。他犹豫下,还是问出口:“之前模拟机事情两次隐瞒你,你是不是觉得也有天会像你前任那样……”
“不理智时候是那想过,属于惯性,”方皓打断他,说:“可是冷静下来想,知道你们不样。”
陈嘉予这才稍微放心,他稍微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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