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除飞行员，还有
群人手里掌握着飞机平稳按需飞行
生杀大权，就是管制员。他们之前都在暗处，也许年成功处理几百件特情，如今有件没处理好，但后果之严重，现在全国上下所有人都看到。
出事第二天，方皓他们就被叫去开两天两夜会，连郭知芳都提前休完产假回到席位上。本来三月份才进行年度考核，夜之间更改标准，标准变得比以前更加严格，之前很多处理特情要重新补报告，若是管制员处理不当，要补自
检查。这些都只是工作量上挑战，其实更大挑战在于心理压力上。两天后，浦东那边传出消息，事故导致9名乘客受伤，其中2人重伤还在ICU，万幸是没有人死亡。即便如此，阴云还是笼罩整个塔台和管制室，从上海到广州到北京，每个机场都如此。加上正值春运，冲出来波又波流量高峰。大兴机场运行第三年，每年客流量都在增加，所以几乎是每天都在创造历史新高。
事故之后两天，方皓和几位朋友终于联系上卢燕。浦东塔台处理结果出来，相关责任人，哪怕当时不在席位上，律免职。这件事曝光度高得超乎所有人想象，似乎不连坐不足以让旁观者满意。这不在席位上相关责任人当中，就有卢燕。
方皓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那刻也有点绷不住，卢燕向来沉稳大度，无论工作还是人际方面，从来没有听到她这样语气讲话。虽然卢燕挂之前还在说：“照顾好你自己啊，别压力太大，们……们事已经成定局，别再连累到你们。还有磊哥，可能……再看看还能做什
吧。”尽管极度掩饰，她声音还是听起来焦虑又失落，方皓安慰她也安慰不来，心里反倒是更加难受。
他本来之前两天直忍住没给陈嘉予打电话，两个人只是微信上面联系，因为他知道陈嘉予在日本陪他父母外出游玩不太方便。他也知道，浦东两机相撞这件事不止影响管制工作生活——南方581机长选择全力带杆起飞这个决定是对是错，这也是个争执热点。机长在遇到事故时候被要求做这种万分之毫秒决定，然后辈子承担这个决定后果，和他当初在国航416号香港迫降时候处境何其相似。
但是挂卢燕电话，他终于是忍不住，给陈嘉予拨个电话聊天。陈嘉予听起来是在酒店房间里面准备出门，所以不能把话说太明白，也不能聊太久。
“刚给燕儿姐打个电话……”方皓开个头，陈嘉予就接道：“早上也打通，知道结果。真是……”他也说不出什漂亮话来，两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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