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频道里,主持人操着标准播音腔:“三年前,国航416号班机遭遇双引擎故障,在全体航空管制人员配合下,以超高时速成功迫降于香港国际机场。事后调查显示,事故由于印尼苏加诺-哈达机场燃油质量问题引起,国航机组陈嘉予、常滨两位机长和全体乘务组临危不乱英雄之举将当天航班上248名乘客重新带回陆地线。这是民航视飞行安全为最高责任切身实践,也是民航人对守护头顶蓝天几十年如日承诺……”
网络上,社交媒体上,这五十多秒新闻片段也又被转播千万遍,连带着那个香港记者拍摄他大火中跳出驾驶舱身影。陈嘉予手机又开始震动,这回,不再是严雨,而是各路记者。
而当事人呢,
笑笑,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他迟疑下,还是坦白:“以为你说要在起呢,说得这隐晦。”
这回轮到陈嘉予愣,他吸口烟,这回稍微熟练点:“……那要是问呢?”
方皓对着他吐口烟,这回他没犹豫,说:“可以。”他回答得如此爽快,爽快到自己都没有想到。在这准确刻,他只觉得,眼前这个人他很喜欢,甚至可能可以为他做任何事。只要喜欢,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,具体可以恋爱过程中慢慢磨合。他所惧怕那些不确定,那些悬而未决,是躲得过初,躲不过十五,不如迎头而上。他算是彻底上头。
陈嘉予好像都没料到他答应得这顺利,还确认下:“那,给转正?”
方皓低下头笑笑,然后也抬起眼看他:“嗯,转正,给你五道杠。”比机长还多道。
陈嘉予手抖,把才吸三口烟就给撇出去。他不是真正想抽,也没那瘾,真正让他有瘾是眼前这人。他嘴角含着笑,肩膀胳膊伸,从后面把方皓给抱住。
方皓还穿着毛衣,右手也夹着根烟,他自己烟他没舍得丢,就任陈嘉予把手伸到他衣服底下。
夜幕底下,他们亲热会儿,方皓被烟头烫手,才意识到他们在公共露台上:“进屋吧。”
陈嘉予拽着他进门,也没进卧室,而是就近找个平台——方皓低头看,不正是他最宝贝收藏柜。收藏柜不高,他垫脚尖就坐上去,就着这个姿势,分开双腿让陈嘉予凑进来亲吻。
那天晚上,中央和地方几个电视台重新转播三年前国航416号航班在香港生死时速迫降。通体亮白全新空客A330以超过机身设计最大限度速度重重落在在香港机场最长条跑道,后轮先着地,机头拉起减速,然后急刹踩下,轮胎冒出浓烟,机尾火红凤凰滑过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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