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皓说：“嗯，六点那会儿忙得不行，八点又忙
波，军方有活动。”他看陈嘉予眼，似乎在回想他航班信息：“九点多
两句就走。
在深圳度过晚上之后，陈嘉予约第二天晚上跟方皓起回家。他们虽然都在北京，可陈嘉予这边为节前多休假，让统筹多安排些工作，两人
时间只能往块凑，凑头凑尾能凑上整天就算不错。他虽然在国航有堆荣誉头衔，可那些都是虚，年到头总得实打实飞个至少八百小时。出事故后第年，因为事故调查和改装波音培训，他就只飞五百小时出头，第二年因为曹慧病情，最初陪她诊疗也挺费时间，他堪堪飞够八百小时，今年是第三年。其实他飞得比原来少这件事也没有领导跟他说，也没人在背后嚼舌根，公司内部朋友也没提起过，是陈嘉予自己在意。
他十点进场，30分落地，其实比方皓小夜班下班要早个多小时。方皓前天给他带饭时候就说：“要不
提前把家钥匙给你，你在家等得。”
陈嘉予是想答应，其实他不介意等方皓小时，而是私心作祟，钥匙是个物件儿，但他背后是实打实信任。他不怕自己在他家转悠，可以随意翻他书看他照片，用他厨房，他敞开独居空间接纳自己。
后来，方皓看他排班表，发现他中午是经停上海浦东，没那机会取钥匙，这事情就不之，最后陈嘉予还是在机场等他。他这回把车停在方皓他们那个停车场，找到他那辆灰色雅阁。这个停车场地方偏，停车位比较多，雅阁旁边就有个停车位，空间对于他SUV来说有点窄，不过他还是给顺直进去。
停好车以后他小憩会儿，约摸着差不多到交班时间，就下车走到塔台底下等方皓下班。走这路，他其实挺百感交集。大兴机场塔台，他统共来过三次，这几次间他心情极度摇摆。第次是陪方晟杰，带着期许和希望，第二次是着陆灯，那时候两个人剑拔弩张，差点就彼此错过，第三次就是这次。
方皓出塔台，就看着陈嘉予身影。对方站在塔台底下和位安保人员聊着闲天，看他过来才招招手。
“来啦。”方皓跟他也打招呼，他加快脚步。虽然深夜大兴机场塔台外面没旁人，可方皓还是不想在日夜相处同事之间太显露什
。
“嗯，”陈嘉予答应声，然后听出来他声音有点哑。他凑近闻闻，能闻到方皓外套上面烟草味。
“今天是不是特忙。”他进场时候不忙，那会儿已经十点，但不是方皓本人指挥他，所以他也是刚听到他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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