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,皱下眉。他觉得方皓不知为何,对他有喜欢,但防备也很深。他想问明白,但是如果不把自己情意表达清楚,这理由就是问不出来。
所以,他只能试探性地问他:“是这样吗。”他语气很轻,意思也是,仅是朋友吗?
方皓则以为他说是好朋友这件事,就很大度地肯定说:“是啊,真心实意。”说着他还走近步,走到他身边,开始把陈嘉予冲过碗个个装入洗碗机里面。他这话不假,任何超过友情感情都要建立在友情基础上,先成为朋友,然后按序发展,在方皓看来,没有什不对。
可这话陈嘉予听不得,“真心实意”在他听来挺刺耳,他觉得他今天试探额度已经用过头。所以方皓走进步,他却退步,在烤箱上挂着台布上擦擦手,就先要告辞。忍字头上把刀,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时候,只知道现在似乎不是正确时候,也不是最好时候,具体要等到什时候——他也不知道,大概是方皓不用“好朋友”来搪塞他那个时候吧。
方皓觉得自己确实是喝多,他觉得出陈嘉予要走是为什,但此刻也想不出什话来说,只能嘱咐陈嘉予说:“那……慢点开。嘉哥。不送。”
陈嘉予嗯声,说他叫代驾,然后也不拖泥带水,很快地就离开。
方皓扶着门框,看他走得这利落,又开始后悔刚刚自己没有说什。但他是真觉得感觉如潮水般汹涌,上来得太快,把他冲得头晕脑胀,又措手不及。他每次都想先修整队形迎接这攻势,每次都不成功。如果他大脑是个飞行系统话,早就五六个警报齐响。之前和路家伟,他最开始没那喜欢,但是在起两年之后,分开时候都那突然和难受。如今跟陈嘉予,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感觉强烈,虽然曾经说过不找圈内人,但是他脑子里理智和情感完全搅合成团,分不出彼此来。这大概就是失控感觉吧,方皓想,几千个日子平整生活被打乱,像飞机冲出跑道,他心跳要冲破胸膛。
陈嘉予喜欢像悬在他头上把剑,他既希望这剑永远别落下来,又希望它赶快落下来,把自己劈成两半儿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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