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峰显得有点失望，他可能也觉得有些唐突
：“那要不喝杯咖啡？”
方皓点点头：“嗯，可以啊。哪天过来塔台找
。”他觉得再拒绝下去更不好。
郎峰说：“嗯，那打你们值班电话。”
方皓想说，那个电话
般都是飞行员打来投诉
，不过倒也行，可能是对方不想再越界要次手机号吧。
送走郎峰后，飞机流量不多，空余时候他直在想刚刚发生过事。下夜班时候，楚怡柔应该是刚刚在塔台看到他俩
郎峰看看表，又抬头看看他：“飞特别早欧洲线，早点过来开行前准备会，顺便来找你。”
“今天飞哪儿呀？”方皓礼貌地问句，抬头示意下往外面走，到吸烟区位置：“抽根烟，夜班太容易犯困，你不介意吧。”说着侧过头点上支，然后深吸口，稍微走到离郎峰有点距离位置。
“还是阿姆斯特丹，”郎峰答道，并且摇摇头很礼貌地说没事，他没跟过来，目光却直跟着他走。
“方皓，上周五多亏你发现轮胎事，来就是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。”郎峰笑很真诚。凌晨四点半，北京天空还黑很，夜晚开始变凉。
方皓笑笑，露出白白牙来：“没什
。”他遇到不讲道理飞行太多，像郎峰这样真不多见。说实话，他都有点不习惯，觉得受之有愧。
两个人聊两句那天事故，方皓想问问他查出事故原因没有，郎峰只是摇摇头说并没有，维修记录他也看过，两个月前刚刚换新轮胎。
“你可能也听说，那天是作为机长首飞，所以……能顺利度过，挺幸运。”郎峰看着他往夜空里吐烟圈，看得有点出神。他本来就是想找个不忙时候，找到当时在塔台和进近管制员道谢，顺便问问对方想要咖啡店礼卡还是什东西答谢，却没想到，对方是个高个子帅哥，双眼睛笑起来好像有光样子。
“给个日子，请你喝杯吧。”夜里四点容易上头，郎峰想也没想，直接说出口。
方皓侧过头看他眼，心里gaydar这刻终于拉响。操！他是很会处理空中特情，也就是诸如飞机某部件故障、大规模起落、乘客病发这类特殊险情，可是放到平常生活里，这个技能就不太灵光。自己指挥过荷航机长突然站在面前邀请他去喝杯这种事情，应该算是个特情吧。
“那个……谢谢你，真不用。”方皓边说服是自己想多，边尴尬回应着。郎峰挺好，可以用人美心善来形容，可是他五年前给自己立规矩不跟圈内人搞关系，无论是谈恋爱还是就打炮都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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