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铎说这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,昨晚切只是酒后场春梦,对他们而言并不意味着什。
郁铎尚且可以当作场梦,但昨晚江弛予全程都是清醒
江弛予抬头看他眼,如实说道:“还没有。”
“等着。”郁铎起身去厨房,只给江弛予留下道背影:“去下碗面。”
家里没剩什食材,郁铎厨艺有限,只能胡乱对付两包方便面。锅里很快冒出热气,郁铎揪几片菜叶丢进去,又往锅里磕两颗鸡蛋。
他端着面出来时候,江弛予已经把客厅灯打开,为缓和气氛,他还开电视。
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,郁铎和江弛予并排坐在沙发上,闷头吃面。
小小手机在他手里开又关,屏幕灭又亮,那十个倒背如流号码,始终没有拨出去。
刚开始震惊和迷茫已经过去,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该怎处理后续问题。郁铎不是个迂腐人,昨晚事若是发生在另个人身上,大可当作春风渡,若是互相看着对眼,也不是没有试着发展可能。
但对方是江弛予,情况就不样,对郁铎而言,那是个不能轻易失去人,进退都是维谷。
他和江弛予之间好不容易构建起来平衡太过脆弱,稍有不慎,满盘皆崩,而他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个后果准备。
不知不觉间,窗外天色完全暗下来,晚霞散去,取而代之是城市人造光。棠村里自建房隔音大多不怎样,谁家开始吃晚饭,谁家小孩放学,谁家夫妻吵架,都能在自己家中听得分明。
国内新闻告段落时候,两人同时放下面碗,开口说道:“昨晚。”
“昨晚…”
江弛予止住话头,示意郁铎先说。
“昨晚都是错,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会变成这样。”郁铎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收回,十分诚恳地向江弛予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人在段感情中,最不愿意听到话大概就是“对不起”,这三个字往往意味着“你想要不能给”,又或者是“已经给要收回”。
郁铎个人坐在黑暗里,像是老僧入定样,感受不到时间流逝,也感受不到周围喧嚣。
直到门上传来“咔嗒”开锁声,他才回过神来。
郁铎抬头循着声音方向望去,迎面就遇上开门进来江弛予。江弛予没想到郁铎居然在家里,也愣在门外。
“怎?”江弛予很快就恢复正常,若无其事地问:“这严肃。”
眼前江弛予和平日里没什两样,郁铎准备好开场白句也用不上。他脸上出现瞬间空白,问句再平常不过话:“吃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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