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郁铎将自己埋进厚厚被子里,背对着江弛予,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。留下江弛予个人在黑暗中,细
尽管如此,这股南下寒流也不容小觑,那台取暖器虽然时好时坏,现在彻底没它,连被窝里都是湿乎乎冷冰冰。
江弛予动动手脚,又翻个身。
然而就在这时,头顶上突然飞过来道黑影,江弛予还没看清那是什,床被子就这压下来。
江弛予将盖在他头上被子扒拉下来,余光就瞥见郁铎掀开另侧被子,躺进他被窝。
“往里边躺点儿。嘶——好冷好冷。”郁铎没觉得擅自上别人床有什不妥,他将两床被子叠在起,盖在自己和江弛予身上:“先凑合凑合,再往里躺点。”
起打包卖都买不起。但江弛予表现得像明天就能提车样,十分期待地说道,买车之后,定要第时间带他去兜风。
尽管人们总在抱怨年味越来越淡,晚会年比年难看,但仍旧无比期盼春节到来。仿佛只要把这个春节过得圆满,来年切都会慢慢好起来。
这是普通人对生活期冀。
平时休息时间不多两个人,今晚更不可能熬夜守岁,春晚倒计时还没开始,郁铎就伸个懒腰,关掉电视。
临上床前,他发现在旧货市场花五十块掏回来油汀烧坏。郁铎叫来江弛予,两人蹲在电油汀面前捣鼓好会儿,终于宣布这老台古董彻底报废。
身边突然多出这个人,江弛予脑海里有几秒钟空白,但他身体还是出于本能反应,往里侧靠靠。
“你这是做什?”江弛予不确定他是真把这句话问出口,还是只是在脑海里想想。
郁铎没有回答江弛予,而是得意地拍拍两人身上叠在起被子,问:“现在是不是好多?”
江弛予讷讷地点点头。
“那就行。”
没这台唯油汀,今晚就无法取暖。江弛予说郁铎贪便宜,郁铎怪江弛予用完机器从不记得关,两人花好几分钟时间互相推卸番责任,最后决定先这将就几天。
再恶劣环境他俩都经历过,甚至在去年这个时候,他们都不敢幻想自己也能过次像样春节。
江弛予洗完澡出来,房间里气温已经明显降下来。郁铎裹着棉被躺在自己床上,似乎是睡着。
江弛予担心半夜太冷,先是烧壶热水暖在保温杯里,又把家里所有窗户关紧,这才关灯躺上床。
这些天有寒潮来袭,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年中最冷日子。小时候江弛予总在期盼新年第天能看见白茫茫雪景,但他长大之后才明白,H市并不会下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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