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下雨时候就发现。”江弛予轻轻瞟郁铎眼,问:“风湿?”
“怎可能,还这年轻。”床上林胜南
江弛予翻开被子坐起来,随即起身走出去,应该是要去洗手间。
郁铎懒得多事,闭着眼睛动不动,但江弛予那边动静却点不漏地落尽他耳朵里。
原来江弛予不是去上厕所,而是熟门熟路地摸进林胜南厨房,不知道黑灯瞎火地在捣鼓些什。
大概五分钟之后,江弛予回来。他回到郁铎身边坐下,没有马上躺下来,而是掀开被子,将只圆鼓鼓东西塞进郁铎被窝。
只热乎乎小瓶子滚到郁铎腿边,郁铎紧绷神经松,睁开眼睛。
江弛予以为郁铎早早睡着,其实他并没有。
工地劳动体力消耗大,平日里郁铎几乎是沾枕头就睡,没有什失眠机会。
然而今晚他却有些睡不着。黑暗中,各种各样声音在他耳边轮番响起——窗外雨声,楼下醉鬼喧哗声,身边另个人呼吸声,以及星星时不时吧唧嘴声音。
郁铎闭着眼睛,有些好笑地在心里想,这个小丫头又在梦里吃什好东西呢。
这样失眠夜对郁铎而言有些难得,当然不是因为陌生环境,也不是因为过睡点,更不是因为江弛予睡在身边。
这时江弛予声音也在身侧响起:“不舒服就说,睡不着就别勉强。”
原来江弛予塞进被窝,是只灌满热水矿泉水瓶。
“你怎知道?”郁铎转过身来,将热乎乎瓶子贴着小腿放着,起身坐起,和江弛予起靠在床边。
“整个晚上跟烙饼似,死人也被你吵醒。”江弛予有些嫌弃地说道。其实他说谎,自从他躺在郁铎身边开始,秒种都没有入睡过。
“说不是这个。”郁铎看着江弛予,拍拍自己被子里腿,问:“你怎知道小腿不舒服?”
而是因为此刻他右腿酸痛难忍。
这种酸痛很难具体描述是什感觉,也说不清准确位置。它像条冰凉凉小蛇,顺着血管若有若无地在整条小腿上游走,若有似无,令人格外难以忍受。
这是郁铎老毛病,自从几年前他右腿被继父打断之后,到雨天,就隐隐有这个迹象。寸就存在前几个月这条腿又受次伤,再加上今晚泡整夜水,发作起来就更加凶猛。
明天还要上工,个晚上不睡觉可不行。郁铎翻个身,将大半张脸埋进被子里,尝试着尽快入睡。
郁铎身体很疲惫,脑袋却没有点睡意。就在他意识在清醒和迷糊之间反复横跳时候,身边传来窸窸窣窣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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