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辰沫会出现在费澄邈身边,是因为护工的身份。以费澄邈父母的财力,请一个全职护工每日照顾儿子显然并不是什么难事。韩辰沫的年轻有点超出费澄邈的想象,不过那会他脾气,bao躁、阴郁易怒,加上韩辰沫很少说话,只是低头干事,两人的交际从一开始就不是特别美好。
“为了沫沫,他母亲想要离婚,但是他父亲觉得丢脸,上门打砸,沫沫头上留了烫疤,他外公外婆却觉得还可挽回。”说道这里,费澄邈笑了笑,面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的嘲讽。他和言宁泽都是出生于高知家庭,自小富裕,虽然豪门内的龌龊从来不比旁的要少,但对韩辰沫来说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级。
如果费澄邈没有出事,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多看韩辰沫一眼,但有时巧合的到来,就是
时隔四年后再次出国,言宁泽在飞行了十四个小时后落地纽约,到了机场,再转行车路线,等到了巴尔的摩已经入了深夜。
费澄邈的父母都是约翰斯·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出来的医生,虽然两人学的专业不同,但后期却都为了费澄邈而转了行当。
“帆船事故?”
因为要倒时差,言宁泽从机场上车后就一直醒着,听说费澄邈曾经全身瘫痪过,他还小小的惊讶了一把。
“我比较追求刺激,跳伞、漂流、攀岩、越野、速降这些我都玩过,出事那次其实危险性不高,所以我没有做太多防护,最后就……”费澄邈在车内摊了摊手,还低下头让言宁泽看看自己脖子后面的伤疤。
“其实我这个问题,放到现在完全是可以手术解决的,而且成功率很高,但放在十五年前却显得很棘手。况且那会我刚刚开始创业,手里的工作很多,在进入华尔街后,看得多了,人就容易浮躁,结果有一天我突然爬不起来,不仅如此,连吃饭喝水上厕所都需要有人帮助。”
可想而知费澄邈当时有多,bao躁,就像个困在木头躯壳里的野兽,咆哮着从山顶滚落。
“他叫韩辰沫,听说是因为出生后老是哭,他父亲觉得太吵,所以给他取名沉默。”
关于费澄邈这位已逝的爱人,言宁泽只知道对方最后是精神崩溃而z.sha,本来他想到了国外后就和费澄邈分开,可对方却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的倾诉伙伴,拉着言宁泽一定要请他去自己的家里坐坐。
“沫沫的父亲是早期下海经商的那一波先驱者,结婚前家里富裕,但是因为文化程度不高,后期z.府介入、外资驻扎,工厂倒了,还欠了不少钱。所以沫沫出生时,他父亲就常常家,bao,打完妻子后就外出赌钱喝酒,循环往复,直到有一次他父亲喝醉了,把一杯滚水倒在了沫沫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