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举起手臂转转腕骨上手表,言宁佑笑着答道。
在言宁泽离开他时,丢下所有东西,连套套都转送给旁人,可说到底,言宁泽还是个很心软家伙。他给言宁佑设个局,逼他必须留在国内和言氏高层争权,但如果言宁佑胜利,那言氏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,再也不会有人能左右言宁佑意见,如果输,凭着言宁泽手里股份,他也可以力挽狂澜让家族企业不至于落入他人之手
“如果不过界还叫有病吗?”言宁佑歪过头噗笑声。
他就和强迫症患者样,看到不平整地方就会想抹掉。如果无法完全掌控言宁泽切,不能逼对方属于自己,言宁佑脑中就会有把锤子疯狂地敲打,有魔鬼在他耳边不停地嘶吼,说着诛心杀人之语。
所以言宁泽问他是真不懂吗?
言宁佑可以回答——懂,可做不到。
对于从小缺少父母关爱言宁泽来说,他情感淡薄到甚至不会正面表达喜爱。
笑问道。
“分得清,但不会这做。”
现在天气已经很热,哈德利诊所里开空调,言宁佑躺会就被吹出丝冷意,于是调整姿势想离中央出风口远些。
“距离言宁泽离开,已经多少天?”
“544天。”
而言宁佑却和他相反,他被俞帛书和俞娅楠压在个框子中养十四年,等他走出框子后却发现,自己已经被定型,变成个方形异类。他会思考、会挣扎、会痛苦,但如同抑郁症患者无法阻止难过样,言宁佑也无法遏制自己汹涌悲观。
“不过言宁泽已经走年多,现在他可能在世界任何个角落,你要如何去找他?”
在这个房间内,哈德利和言宁佑更像两个互相聊天朋友,言宁佑病情其实很严重,可他自控力却也好得惊人,方面他清楚自己做事情有多混账,另方面却又站在偏执角落大喊着死不悔改。
“虽然有点麻烦,而且时间紧迫,但现在还是可以找到他。”
“时间紧迫?”哈德利抬起头推下眼镜。
“你想过等国内事情结束后,要怎处理和他关系吗?”
“想过,但是就像在做梦样,明明脑子说要跑快些,可身体就是快不起来。”
言宁佑知道自己毛病,而且很理智地分析过偏执型人格障碍出发点。
“哥这人最大问题就是他不会表达关心,也不会去做任何冒险且无胜算事情,他从开始就给们关系判处死刑。从理智上说,也想用温和手段让他慢慢接受,可从感情上,只想他完全属于。”
“你思维在正常界限,而偏执边却已经过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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