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小孩子这种事谁也说不准。
有
从小就机灵、什
东西
学就会，也有开始学得慢，但后来忽然开窍，眨眼就能赶上来。
方航他儿子语言爆发期就是从学会叫“小叔叔”开始。接下来这位小朋友嘴就没停过，看见什都叫，看见什都乐，让当爸妈在松
口气之余，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过囫囵觉。
明炽看着他手机里视频，看到已经长得健健康康、虎头虎脑小男孩挥着胳膊，笑着咿咿呀呀叫小叔叔，跟着微微睁大眼睛。
明炽目光很亮，他认认真真看两遍视频，才把手机还给方航：“
记得。”
不用说话，只要看那双眼睛就能知道，只要看他做事就能知道。
方航抱着胳膊，看着这些人互相揭老底告状。他迎上明炽询问视线，知道对方想问什，悄声回答：“匡哥在沙滩那边看着家，会儿就看见。”
明炽眨下眼睛，点点头，又继续相当严肃地探究看他。
方航假装没懂：“还有事？”
这下不光被背着明总经理，群人都哗啦啦转过来，相当谴责地盯着他。
完全工作狂到好像不用睡觉、疯狂压榨他们行径控诉。
工作狂又不止方航个，大半夜不下班不关灯也不光是艺人部办公室。方经理当场点名，被点到又不服气，转头就去揭穿其他人。
明总从来不拉偏架，安安静静地听，也不说话，光是跟着笑。
……
还和以前样。
方航正拿着市场部经理手机、挨影视部经理训，回过头就听见这句话，惊喜得差点就把手机扔到已经涨潮溢过来海水里：“记得什？”
“记得这件事。”明炽眼睛弯着，那种点没变少年气就又冒出来，“有群很好朋
方航咳声，立刻配合整理汇报：“会说会说，前几天忽然就喊，就是不知道喊谁，还到处找呢。”
“儿子学说话怎这慢啊。”方航本正经叹气，“是不是不聪明。”
明总经理纠正他：“说话晚聪明。”
方航笑着点头，拿出手机。
他儿子早产身体弱，接连生好几场病，过年多才彻底不用住院，各方面起步都比同龄孩子慢不少。
这段时间实在经历太多事。他们当然不再像以前那样，什担子都放在总经理个人身上，明炽也再不会忽然停下来、茫然地被落在什地方。
但除这些，只要再凑到块儿——最多五分钟，剩下就都会变得跟以前样。
明炽被他们背着走，群人七嘴八舌地说话。
完全不打草稿，想到什就说什，明炽带着笑安静地认真听。
他直都在认真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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